她自私。
儘管明白這個想法十惡不赦,也想為它留有一絲餘地。
「東陽哥,求你了,你救救抱抱……」
「你想辦法救救它好不好?多少錢我都會給的。」
沈東陽深深吸了一口氣,不忍繼續看她哭下去,「賀以舟你還記得嗎?」
賀以舟?
這個名字讓夏明月愣了愣,擦乾眼淚點頭:「他今天……還讓我帶抱抱去複查。」
可是……
就怕沒機會過去了。
「賀以舟家世非凡,我記得他有個朋友就在管理局工作。事到如此,我只能舔著臉讓他幫幫忙,至於他願不願意幫,那就不是我能管的了。」
夏明月拼命點頭,心裡又燃起希望:「好,他要是不願意,我、我就去親自去求他。」
沈東陽笑著在她額頭一敲:「近幾天先別去公司,有生人電話也別接。最早明晚給你訊息,你今天早點休息,不要多想。」
「好,我知道。」
沈東陽又瞥向她的腳踝:「腳還疼嗎?用不用去醫院看看?」
夏明月搖頭:「不用,就是單純扭了一下,我塗點紅花油就行了。」
沈東陽沒再強迫:「那我先走了,有事你給我打電話,要是腳踝還疼,立馬叫車去醫院,別忍著。」
夏明月頷首:「知道,我又不是小孩子。」
沈東陽不放心地離去,他走後,家裡再次只留下她一個人。
夏明月環視著空蕩蕩的家裡,地上還有著抱抱的玩具沒來得及收,盆裡的狗糧還剩下半碗,處處都是抱抱生活過得痕跡。
她養了抱抱兩年,以前它在的時候總覺得吵,時不時還會收到樓下鄰居的投訴和路人的白眼,即使如此夏明月也沒有想過把它拋棄。
現在抱抱不見了,她感受到了無邊孤獨。
夏明月蜷縮在沙發裡,又想到第一次見到抱抱時的畫面:那時奶奶住院,職場受挫,她漫無目的找不到一點希望,最後在商城的寵物展覽會上看見了它。
一條很小很小的奶狗狗。
售賣者喋喋不休的宣傳著它不凡的身世,然而她只注意到它亮晶晶的眼睛和狂甩的尾巴。
她心血來潮地把它帶回了出租屋,從此之後她有了家人,那座只供起居的房子好像也成為了一個完整的家。
夏明月睡不著,一張臉死死埋在抱枕裡。
她不想讓自己哭出聲,然而眼淚還是忍不住的流。
就在今天,她親手把它送了出去。
難受。
壓抑。
種種負面情緒一同向她襲。
哭累了,夏明月也困了。
她沉沉昏睡而去,當晨光鋪天蓋地灑落過來時,電話鈴聲也跟著將她驚醒。
夏明月眼瞼半掩,似醒非醒地瞧著地面的光塵恍神。
茶几上手機還在響,夏明月猛然反應過來,急忙將手機撈入掌心。
——沈東陽。
這個名字讓夏明月渾身一個激靈,忙不迭接通:「東陽哥,有訊息了嗎?」
「賀以舟已經去接狗了,我現在過去,直接帶你去他家。」
「好好好,我、我馬上收拾。」夏明月連聲應和,著急起身卻忘記腳踝上的扭傷,巨大的痛感形成牽力,拉著她重新倒在沙發上。
夏明月忍不住發出悶哼,沈東陽跟著緊張起來:「明月,你還好嗎?」
「我沒事,不小心磕了一下。」夏明月顧不上疼,「東陽哥你過來吧,我馬上就收拾好了。」
她結束通話電話,兀自則盯著紅腫不堪的腳踝恍惚。
夏明月咬緊下唇,強忍著不適站起身,她急促喘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