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大驚,根本想不到想要奪寶殺人的竟然是那人師父?連歲所言為真的話,那就說明他也不知其師門的所作所為,可若是他知曉……
他還想問,那人到底為什麼要造一座城?又為何就那麼慨然赴死?他還想問,老頭子已經沒啥可說的了,拜了拜手,讓下人把他們送了出去。
重衍跟在他身後,問他:&ldo;你覺著老城主說的是真的嗎?&rdo;
天機回身停住,想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是說老城主在說謊?
&ldo;據我的瞭解,連歲的師父,並非是做得出殺人奪寶之事的人,這件事情沒他說的那麼簡單。&rdo;重衍低著頭想了會兒,順勢低著頭看向天機,&ldo;他的話只可信一半,另一半,還是由我們自己尋找答案吧。&rdo;
從城主府出來,天已經黑了,黑色的山影,襯著星月的光輝,撒了滿山的幽光。倆人往自己住的院子裡走去,天機問重衍:&ldo;你說老城主有所隱瞞?可他為什麼要隱瞞的?他跟連歲同門是朋友這事兒也不像假的,連歲他師父若是沒做這事兒,他沒必要栽贓,對他沒什麼好處,看他的樣子,似乎是篤定了,是連歲的師父殺了那個人?&rdo;
重衍搖了搖頭:&ldo;這點我也存疑,我在想,會不會之間還發生了一些城主也不知道的事情?&rdo;
天機聽了撓頭,心說:早發生過的事兒誰能知道。
他們走回院子,書水和羽在院子裡等著,看見他倆回來了,打聲招呼就要去睡。
他臨睡著向著身後的重衍提議:&ldo;明天再找連歲問問。&rdo;
可第二日,他們找不到連歲了,攤位就在那兒擺著,整整齊齊,也沒有打鬥痕跡,只是那把出十劍沒了蹤影,他看向重衍,重衍皺著眉,說:&ldo;去找城主。&rdo;
他們跑向城主府,頭頂的太陽大的出奇,山上涼風吹過,撫平一絲燥熱,已是大暑時節。
天機跟在重衍身後跑著,用眼角餘光掃著一旁的路人,抱著僥倖的心態,想從人群中找出只是四處溜達一下的連歲。突然眼前一花,天機停了下腳步,停駐在人群之間,來往的路人碰著了他的胳膊,他晃了兩下,毫無徵兆的倒了下去。
重衍聽到身後一片驚呼,就看到天機倒頭摔下,不省人事。
天機還在夢中掙扎,他聽見周圍有人,不知是誰。
來人喘著粗氣,劍尖劃在地上的石頭上,發出不小的聲響,這人是受了傷嗎?連劍都拿不起來?
他待在原地,動彈不得,總覺著這裡的空氣很稀薄,讓他整個人都躁動不安的。
他努力睜眼,想看看是誰進來了。
一絲微光從遠方的洞口透了進來,遙遙的似乎能照到這洞穴的深處。有一個人逆著光,一隻手捂著另一隻胳膊,另一隻受傷的手臂垂在身側,手裡握著一把劍,拖在地上。
那人似乎看不見他,側著身子往旁邊的石頭上一躺,一隻手在胸前一陣摩挲,拿出一塊兒石頭來,這石頭圓潤,瑩瑩發光,似有無窮靈力。那人將石頭湊到心口處,將衣服扒開,壓著石頭就往肉裡按,按照常理,那塊石頭頂多壓的他皮肉青紫,卻不想,那塊石頭接觸到溫熱的面板,一點一點的陷入了皮肉裡。
那人咬牙,眼眶俊紅,臉上汗水淋漓,一口白牙咬的死緊。直到那塊石頭半個都陷了進去,他才鬆了手,喘著氣,開口道:&ldo;我既然說了要帶你走,就一定帶你離開這裡,你放心。&rdo;
天機心想:這是那個得到界靈石的人?他說要帶界靈石離開是什麼意思?
這個時候洞口傳來一陣響動,光線斑駁,被來人的身軀完全遮擋住,那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