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她曾經有過感情的丈夫蘇小霖,一個是她疼愛的繼妹明清清,現如今這兩人在她面前搞出這樣的事,叫她怎麼能不噁心呢?
蘇小霖大概也是懂得明心琳厭惡的眼神,可他還是沒有離開,只是默默地從懷裡掏出一個白色的信封,讓人看不出任何意圖。
明心琳不是很明白,蘇小霖那從容的態度以及勢在必得的眼神從何而來,可她也著實不想碰一下這人遞過來的東西,便說到:“什麼東西?”
蘇小霖遞著信封,笑得奸詐,低聲說道:“你開啟便知道,這可是關乎你的名聲。看了之後,你就會考慮要不要把房子給我的。”
這話說得就連蘇小霖身邊的明清清也笑彎了眼。
明清清是不懂蘇小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可既然他說了,能讓明心琳這女人把房子交出來,就一定不會有假。
只聽明清清嬌笑道:“是啊,姐姐,不過是看個信封而已?你怕什麼啊?這麼久都不打卡莫不是怕了什麼不成。”
明心琳在心底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想到:“怕?我怕他們?這簡直是個天大的笑話。”
聽完明清清的話,明心琳說道:“是啊,妹妹,我剛洗了手,怕摸著這不知誰人碰過的信封又髒了手。不過既然妹妹這麼說,那我看看也是行的。”
明心琳假笑著拿過信封,掂了掂這個黃皮紙質信封的分量,心想著:“不知蘇小霖這傢伙又想搞出什麼事情來……”
就在明心琳撕開信封邊角的一刻,蘇小霖對著身旁一臉笑意。
並且挽著他的嬌小少女說到:“清清,你先出去,接下來的事我和她來談。”
明清清聽到蘇小霖這樣說心下一驚,便立刻想到:“蘇小霖這傢伙不會是對明心琳還有情吧?”
這麼一想,明清清便不悅地撅起嘴撒起嬌來:“蘇小霖,有什麼話是我不能聽的?你們談就談嘛,我在一旁聽聽就成。”
往時明清清這一招可是百試百靈的,可今天卻似乎是沒什麼用了。
只見蘇小霖拉開她的手,耐心安慰道:“清清,你在這裡我不好和她談啊,放心不是什麼大事,一會兒我就可以出去找你了。到時候你想去哪就去哪,想吃什麼就吃什麼。”
見蘇小霖沒有要留下她的意思,明清清便獨自一人走到了門外看風景去了。
只剩下留在屋內的蘇小霖、明心琳兩人。
明心琳皺了皺眉,明顯十分討厭目前的情況。
她心裡的想法反應到手上的行動便是一把將那包裝得好好的信封給撕了。
結果一拆開,就看見了讓她快要瘋掉的照片。
小小的四方照片,看看只有被風吹起的重量,可上面黑黑白白、五顏六色的畫面卻讓人看得心慌。
宛若池底水藻的柔順黑髮,披散在潔白的大床之上,隨意地四散開來,像扇子的扇面一般,畫面的旖旎與發下,有著嬰孩般純潔的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照片上的女人似在熟睡,夢中的她毫無防備,身上佈滿了蝴蝶般或淺或深的吻痕,那是她愛過的人帶給她的禮物。
身上除了一張薄薄的被單以外別無他物,數個痕跡昭示著曾經發生過的旖旎情事。
這照片上的人是她……
抓著這薄薄的紙片,明心琳的眼珠子瞪得似要蹦出來了一樣,蒼白的嘴唇不停地吸著氣,眼裡滿是不敢置信,纖細柔弱的肩膀不停地抖動著,像是要落淚,可是乾涸的雙眼卻擠不出半滴水來。
哀莫大於心死。
明心琳用盡全力死死地扯著自己胸口的衣物,死要把那顆快要死掉的心給硬生生扯出來。
“明心琳……明心琳……父母為什麼要給我這樣的名字呢?我現在又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