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白悅悅那雙笑盈盈的眼睛，元茂嗓子裡莫名有些許堵塞，不知道說什麼。但再這麼沉默下去，等於是把她的話給坐實了，&ldo;朕……&rdo;
白悅悅嗯了一聲，元茂這下真不知道說什麼了。
&ldo;在遇見你之前，朕也不知道自己喜歡什麼。&rdo;
他實話實話倒是讓白悅悅愣了下，既然開了個頭，那接下來自然簡單了。
&ldo;不過朕的確不喜歡太后那種，&rdo;
&ldo;但是平心而論，太后那種性子心機可以保全你。&rdo;
白悅悅面上的笑凝住，元茂嘆了口氣，&ldo;朕和太后相爭了這麼久，不得不說，太后就靠著她自己，也能將朝堂給平定下來。朕對她也十分佩服。若不是一山不容二虎，恐怕朕和太后也不是如今這個局面。&rdo;
&ldo;但是朕還是想你和太后學一些，不管如何，能夠保全自己就好。&rdo;
白悅悅聽出他話語下的不同尋常，她看向他，&ldo;陛下這是再說什麼呢，我聽不懂。&rdo;
&ldo;人有生死，這個朕管不了。&rdo;
他將心裡的擔憂說出來，有片刻的輕鬆。望著她略有些變色的臉龐。他對她招招手，示意她過來，見她沒有動作，元茂將她拉過來。
&ldo;這個避諱什麼，&rdo;元茂有些好笑，&ldo;就算再避諱，老天也不會因此就讓人長命百歲了。朕以前也和洛陽裡的高僧說過生死，和曲陽子也談過。&rdo;
&ldo;那他們都是胡說的。&rdo;
白悅悅這話讓元茂頗為驚訝的抬眼，&ldo;你以前可不說這話。&rdo;
元茂也不和她扯別的，&ldo;和你說說也好，也是防範於未然。&rdo;
元茂拉住她，和她說了下朝堂上的形勢，白悅悅幾次想要開口說話，又欲言而止。
&ldo;宗室和你不對付這不要緊，宗室內部也是分了幾夥，也不是鐵板一塊。只要抓住他們想要什麼，又能用他們。自然也能為你所用。&rdo;
&ldo;至於什麼喜惡這種，天底下變得最快，也最不靠譜的。&rdo;元茂笑了笑，&ldo;千萬不要放在心上，用人的時候也是這樣，只要有用，且能鎮得住他。喜惡如何無關緊要。&rdo;
&ldo;若是鎮不住，先和他虛與委蛇，再把他捧得高高的。&rdo;
&ldo;捧的越高越好，&rdo;
&ldo;這樣的話，恐怕會捧出個反賊來吧?&rdo;
元茂搖搖頭，&ldo;你讓他高高的，旁人難道沒有任何念頭麼。多得是想要把他拉下來狠狠踩死的。那些人到那個時候，就為你所用了。借著他們的手為你做事。&rdo;
說完之後，兩人陷入一陣沉默。
&ldo;朕不喜歡太后那種，但是朕也想你能學得她的本事。至少能安安穩穩抱住自己。&rdo;
元茂道。
白悅悅抬眼看他好會，&ldo;太后眼下還在呢。她的脾氣陛下又不是不知道。我惹了她討厭，要是陛下不在，不管是為了掌權還是如何，勢必不會留我在宮裡。到時候要麼被她一杯毒酒結果了，要是太后看在姑侄一場，把我送出宮到瑤光寺做尼姑。&rdo;
元茂臉上那點笑也沒了，這些事，太后還真的做得出來。
&ldo;所以&rdo;白悅悅看到元茂臉色都變了，&ldo;陛下得好好的才成。&rdo;
&ldo;至少要活過姑母。要不然，就算事先佈置的再好，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