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氏做的事，看起來不算什麼。在瑤光寺裡結交了主持。旁人看來不過是平常的走動，元茂看了看並沒有說話。他起身去了白悅悅所在的福德殿。
時辰不早了，白悅悅正準備把耳璫摘下來。
她從鏡子裡看到了元茂，&ldo;今日這麼早就過來了，不用我去叫了?&rdo;
元茂笑笑，他讓宮人退下，自己坐到她的身後，親手將她頭上的金步搖摘下來。
他坐在她的身後，看著她的眼睛。她的眼睛乾淨而純粹，在燭火下他可以清晰的看到自己的光影。
&ldo;朕已經殺了他。&rdo;
元茂突然道。
白悅悅動作一頓，然後返回頭看他，他注視那一眼，坐實了心中所想。
&ldo;果然，你也記得啊，皇后。&rdo;
第109章
這話如同刀一樣，刺得他生疼。
&ldo;你把他殺了?&rdo;白悅悅提高了聲量，滿臉全是不可思議。
她在乎的不是自己被認出來，而是鮮於通被殺。
元茂臉上那略帶嘲諷的笑瞬時僵在了臉上。
&ldo;你殺他做什麼?&rdo;
白悅悅臉上的不解越發的濃厚，&ldo;他這輩子是偷你女人了，還是捅你刀子了。只不過才見了一面，就要了人家的命?&rdo;
她當初沒認出鮮於通，她看到的人臉和立繪還是有差別，何況兩條魚她只是玩玩，玩了遊戲結束之後，也沒有放在心上。
就算她認出來了，也不過是一笑置之，根本就不會和上週目一樣，自己親自下場去勾搭。
&ldo;你到底是要做什麼?&rdo;
&ldo;朕做什麼?&rdo;
元茂對她的質問，面上的笑容逐漸消失，而後換上了滿心的不敢置信。
&ldo;你竟然問朕在做什麼?!&rdo;
他雙目怒視她，將她身子都扳過來，整個的面向自己。
&ldo;你明明記得一切都發生了什麼，你竟然還敢和他相見，你說朕做什麼?!他對君不忠不義，朕殺了他又有什麼過錯!&rdo;
他激憤之下，手掌不由自主的用力，白悅悅吃痛，她抬手就推在了元茂的身上。她用了很大的力道，元茂猝不及防還真的被她推開，整個人向後仰，一隻手撐在床面上。
&ldo;你果然還記得他，是不是!&rdo;
元茂穩住了身體，臉色越發難看，他看向白悅悅的眼裡幾乎能生出刀子。
&ldo;所以哪怕是再過了一輩子，你還是記得他!&rdo;
男人無理取鬧起來，那簡直是女人好幾倍。白悅悅腦瓜子都被元茂說得嗡嗡作響。她恨不得操起手邊的憑幾，就把元茂給轟出去。但是頭腦裡的理智讓她沒有動手。
&ldo;所以你就把他給殺了?&rdo;白悅悅說起來的時候，從脊椎底部升起一股涼意。
她原本以為元茂和別人不一樣，但是現在看來，他也並沒有將人命太當做一回事，依然還是皇帝那高高在上的本性。隨意的決定別人生死。
&ldo;你要是等他給你偷人了，殺了他倒是無話可說。你現在這倒是算什麼?說殺就殺。平日裡你在人前的聖君樣子呢，不裝了?&rdo;
元茂突然冷靜下來，他所有的憤怒倏然之間猶如投入湖面的石頭，湖面的漣漪消失之後，恢復了那深沉平靜的原貌。
&ldo;你果然承認了。&rdo;元茂臉上浮出一絲古怪的笑&ldo;你和朕一樣都是記得的。&rdo;
他撐著自己的身子坐起來，&ldo;鮮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