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信摸著胸口說,&ldo;此事並非為我,是為整個大梁,也是為了公子啊,燕王如今派人來刺殺您,等到您回京,難保他不會動用其他的手段害您。&rdo;
&ldo;我與燕王的糾葛,我自會處理。&rdo;江昭元冷漠的看著他。
被一個比自己還小的少年看著,蕭信竟隱隱感覺後背發涼,像是被蟒蛇纏住身軀一般,發自本能的恐懼,心慌。
&ldo;你想借我的手完成你的野望?&rdo;江昭元搖搖頭,冷哼一聲,&ldo;不自量力。&rdo;
蕭信覺得他說的沒錯,可又覺得自己來求他合作也不光是為了自己,上前挽留道:&ldo;公子,我不是那個意思。&rdo;
三番兩次的糾纏讓江昭元漸漸喪失了耐心,他冷聲道:&ldo;若今日是你父親同我談,我還當你們有點誠意。&rdo;
拉開門,留了一句,&ldo;等你有了足夠的籌碼,再來跟我談吧。&rdo;
隨即拂袖而去。
&ldo;公子!&rdo;蕭信站在門口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又回頭看了一眼被放在桌子上的密信,他自以為的籌碼在江公子眼中無足輕重,今日真是走了一招錯棋。
進去拿了密信收好,忙下樓去趕上江昭元,在他面前恭敬作揖,說:&ldo;我這就回去同家父商談,還請公子原諒我今日的無心之失。&rdo;
江昭元沒有理會他,從他身邊繞開。
看著少年離去的背影,蕭信眼中並無失落,反而有越挫越勇之意。
二人的身影很快被熱鬧的人群淹沒。
遠在主街道之外,玉家的小織坊裡,院子裡沒有了日日響的織布聲,一群女工正圍在院子裡。
空曠的院子裡擺了一張桌子,旁邊搭了一個架子,上頭掛著一幅畫。
女工們認真的欣賞著畫上的花紋,讚嘆道:&ldo;瞧瞧,池小姐這畫作多細緻。&rdo;
&ldo;好像只畫了幾筆,看著簡簡單單的,可怎麼瞧都覺得好看。&rdo;
池月從桌邊站起,輕聲細語道:&ldo;各位嬸子別客氣,若是覺得哪裡不好紡,盡可以說出來,我再做修改。&rdo;
女工們有些拘謹,&ldo;這……我們都是粗人,哪裡懂什麼畫,只要小姐覺得好,我們就照著紡就是了。&rdo;
玉黎清走到池月身邊,抬高了聲量道:&ldo;大家不必客氣,我今日請月月過來作畫就是為了日後織一些新花色,大家有什麼問題說出來就是了。&rdo;
聞言,才有人小聲提議說:&ldo;這個地方的暗紋顏色過於明顯了,織出來會和原本的底色相衝。&rdo;
池月看著她指的地方,點了點頭,&ldo;好,我再用深一些的顏色。&rdo;
又有人說:&ldo;這個花的形狀過於複雜了,若是把六瓣改成五瓣,應當會好些。&rdo;
池月思考後,也一同應下。
一連聽了幾條建議後,池月撤下了這一幅畫,坐回桌子旁邊去,沒用多久的時間,又畫了一幅新的出來。
新作的這一幅較之先前那幅修改了一些地方,女工們也跟著看過之後,找不出要改的地方,便將畫掛到架子上,抬進屋子裡擺在最前面。
今日,她們就要照著這個花紋來織。
為了保證花紋織出來的效果,玉黎清先上手織了一段,給女工們看過,大家都覺得可行之後,才坐到織布機前開始動工。
安排好這一邊,玉黎清開心的走進院子裡,一把摟住池月,笑道:&ldo;我的好月月,你可真是幫了我大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