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不鹹不淡的嗓音，江祁安始終注意著周時晏的神色，發現後者表現得實在過於淡然，耳垂也只紅了一點。
江祁安覺得沒意思，偃旗息鼓不再逗弄他，安靜的跟著上了車。
周時晏開的自己車來，他護著江祁安上了副駕駛後才上駕駛位，車沒立即發動，周時晏拿出手機又點了幾下後，才轉過頭來看江祁安。
這下，他連耳垂間的粉色也壓了下去。
平靜地不像個有七情六慾的凡人，“明天都有時間對嗎？”
江祁安也跟著從手機螢幕裡抬起頭，介面裡是林望舒特意給她找出來的撩漢100招，江祁安摁熄螢幕，忙點了點頭，
“有的。”
“那我們去江邊別墅可以嗎？”詢問的語氣。
“我都行。”看了幾條置頂的技巧，江祁安覺得是自己沒表現好，再接再厲補充道，“只要是跟你，去哪兒都好。”
周時晏輕點頭，“嗯。”
沒什麼別的情緒，像是沒聽懂話裡的意思，轉頭就發動了引擎。
江祁安望著窗外倒退的景色，向來驕傲的陵川小公主，也懷疑起了自己。
她都穿成這樣了，還那樣了，周時晏不是喜歡她嗎，怎麼無動於衷。
哪裡出了問題？
她不懂，上一段感情，是她喜歡上了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所以所有的努力在對方眼裡都不值一提。
但，面對周時晏，兩人之間微妙的情緒，像漂浮在車內的淡淡冷香，縹緲朦朧，捉摸不住。
她給林望舒發訊息：
【我好像撩不動他，我不夠好看嗎？怎麼感覺他對我不感興趣？】
林望舒：【怎麼可能不好看，肯定是你撩的不到位，主動點，聽說這種老男人都悶騷，加油姐妹，我看好你，周時晏的身材看著比那小身板紀臨澈好多了，都約會了，主動才有故事！】
林望舒發的串語音，江祁安慶幸自己是轉了文字，沒點開播放。
她又不是饞人身子才動的心。
雖然，江祁安餘光掃了眼周時晏，想起那日在浴室裡，還有隔著薄薄衣料偶爾的觸感，周時晏的身材確實很不錯。
他應該經常有訓練，上次她就在周時晏酒店房間裡看見了跑步機。
她確實該主動點。
半小時的車程就到了別墅。
第二次來，江祁安覺得快了不少。
熟悉的景色，從江面拂來的風清涼舒適，驅散整日的燥熱。
一樓有觀景臺，臺上支了桌椅，桌面中央用花瓶養著束紅玫瑰，花朵開的正嬌豔。
見他們過來，侍者布了菜後退下去。
周時晏不知道從哪兒拿到了件披肩，波西米亞風格，蓋在她肩頭，遮住露出的大片肌膚，
“江邊風大，小心著涼。忙了一天了，我們先吃飯，明天還有時間，今天好好休息，明天我們再出去。”
周時晏心疼她，兩人關係被更多人知道後，他工作日也會去祈安，見到過江祁安忙碌的模樣。
都是他曾經走過的路。
他知道其中艱辛。
江祁安這麼久，第一次拒絕了周時晏伸過來的手。
她將披肩從周時晏手中抽走，收在自己手間，抬頭看向周時晏時略帶不滿，“我不冷，時晏哥，我時間很寶貴的哎，今晚吃個飯我們就洗洗睡了？”
“聽話。”周時晏抬手，指腹劃過江祁安眼下，愛美的小姑娘眼下也堆積了她往日裡不喜歡的烏青。
心臟處鬆軟，江祁安是為了他，他都知道。
“不聽！”
江祁安憤恨的轉身，自己先在餐桌前坐下，悶了口參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