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所謂的關係好,都是假的。
溫熱的液體落在江祁安的面板上。
她心臟泛酸,回抱住林望舒,
“好,都按你說的來。”
喜歡一個人好累,江祁安想,她此生應該也不會再喜歡誰了。
關隨坐在一旁,安靜的喝著酒,此時此刻,他多少也迷茫了。
如果連蕭束跟林望舒都分開,那他是不是也沒什麼可能。
他不想像這樣,到最後連跟江祁安朋友都沒得做。
離別才是人生常態,可他不想跟江祁安分別。
幼時的一幕幕閃過腦海。
沒有江祁安,不會有他關隨的今天。
或許江祁安自己都不記得了,但關隨清楚的知道,他欠了江祁安幾乎是一條命。
中場,江祁安扶著林望舒去洗手間。
林望舒喝的有點多,胃裡難受,江祁安先出去洗了手在外面等她。
光線昏暗,底下是幾桌卡座裡形形色色的人,空氣中漂浮的都是果酒的香氣。
江祁安扶著欄杆,撩了把頭髮,此情此景,她突然想抽支菸。
“江小姐,抽支菸嗎?”
磁性微挑的聲音,蠱惑人般,遞到江祁安眼前一款煙盒。
江祁安視線上抬,對上那雙上揚的狐狸眼,警惕了幾分,
“你怎麼在這兒?”
“只有有緣而已,別怕江小姐,我那蠢弟弟不在。”
紀沉叼了支菸,當著江祁安的麵點燃,煙霧繚繞噴薄,江祁安毫不避諱的拉開兩人距離。
紀家所有人,江祁安都認識。
好歹是十年多的時間,她為了追紀臨澈,可是花盡了所有心思。
紀沉單手揣兜,一身米色條紋西裝,浪蕩不羈,
“江小姐美是真美,就是可惜我那弟弟眼瞎不識貨。他欺騙你感情這麼多年,你就不想報復他嗎?”
“我沒那麼閒。”
江祁安不想跟紀臨澈扯上關係,也更不想跟紀家扯上關係。
“可別呀,這些天的事,我可是對你刮目相看,江妹妹應該看見過網上的放煙花影片吧,我發的。”紀沉尾音揚著,一副邀功的模樣。
江祁安略微無語,“那是你們紀家的事。”
“是嗎,可是江妹妹曾經管了我們紀家的事呢。”
紀沉明明是笑著說的,江祁安卻聽出了裡面威脅的意味。
許是覺得怕嚇著江祁安,他又轉了態度,
“害,你那會兒還小,腦殘沒關係,不過整個紀家,因為你對紀臨澈的偏愛,讓我們原本的軌跡弄得亂七八糟。
雖然得承認,你讓紀家有了如今的輝煌,但那又怎麼樣,並不是屬於我們原來的紀家。”
紀沉原本是不打算找江祁安的,但看最近的江祁安確實對紀臨澈反感至極,而紀臨澈又明目張膽的宣佈了跟他那個小白花前女友的事,他不信江祁安不知道。
不管江祁安現在是恨還是無所謂,都已經是一個足夠好的盟友。
紀臨澈原本並不姓紀,他姓沈,紀家老一輩有三個兒子,一個女兒,那個女兒就是紀臨澈的母親。
她當初非要遠嫁給臨海城市的一位窮小子,陪著那人創業,生子,從紀家拿了不少東西走。
後來那姓沈的發達了,在紀母有了兒子後就在外面瀟灑,拋棄了糟糠妻,還嫌棄紀母沒有讓他直接進紀家,沒有拿多少紀家的東西給他。
找了由頭,讓她淨身出戶。
紀母走投無路,又帶著紀臨澈改了姓,在大雨裡跪了一夜,才讓紀家老爺子消氣,容得她回來。
紀臨澈的母親也是個白眼狼,當初害得他們家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