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對岸,紀臨澈看著那邊燈火通明的別墅,猜想江祁安還沒睡,讓陳立又點了發煙花。
“紀沉,你確定你說的法子管用?”
“管不管用你也總得試試,難道要什麼都不做才管用?”紀沉譏諷的扯唇,他看戲似的看著旁邊一臉煩躁的紀臨澈。
紀臨澈確實有些不爽,他不想花時間精力,幹這種對方可能都不知道的事情出來。
萬一江祁安看不見,他做的這些不都白做了。
短短几分鐘,他又不耐煩的問了紀沉一遍,“她回你訊息了嗎?”
紀沉生了雙狐狸眼,整個紀家他排行第三,紀臨澈是外來子,算下來得排第五。
紀家裡,紀沉算是處於中立派。
因為他自小就遊手好閒,唯一的樂趣就是沉醉於花花世界,身邊的女朋友換了又換。
換人如換衣,是陵川實打實的浪子。
也因著這樣,他從小跟紀臨澈沒有那種明顯的過節,關係勉強過得去,不像其他的弟兄,在紀臨澈得勢能夠掌管紀家時,便被紀臨澈想方設法派到了其他地方去。
但紀沉對紀臨澈也喜歡不起來,紀家誰不知道,紀臨澈能發展起來,靠的是當初傍上了江家的大腿。
也不知道他給那江家的小姑娘灌了什麼迷魂湯,愛他愛得死去活來,求著塞資源給紀臨澈。
靠女人得來的地位,後來又在江家落魄踩一腳。
紀臨澈這樣的人,忘本忘根,一心只有自己,實在不配做紀家的掌權人。
可現在,哪怕沒了江家的支援,他的地位也已經撼動不了了。
紀沉語調裡的厭煩沒壓著,“急什麼?你求著我幫忙給你出招,現在機會合適你又沒耐心。”
紀沉心煩的輕嘖了聲,還不如他去找自己的小女友玩。
就紀臨澈這樣還想追回女人來?
可惜那江祁安也是個瞎的,能看上紀臨澈這副嘴臉的人,大概也聰明不到哪兒去。
怕是這場煙花就足夠她回心轉意。
兩朵奇葩,這麼鎖死也挺好。
按照紀臨澈要求放到最大的鈴聲響起。
紀沉抬手,看見資訊裡收到個問號。
他懶懶打了個哈欠,在紀臨澈面前晃了晃,“回訊息了,她看得見你就繼續放,我走了。”
紀沉前腳剛走,後腳路邊就響起了警笛聲。
絢麗的煙花停止。
紀臨澈臉色陰沉如水。
他沒想到,自己有生之年還能進警局。
警察因為半夜也煩,才不管紀臨澈是什麼身份。
深更半夜燃放煙花本來就夠神經了,還在居民樓這邊燃放煙花。
警局收到了好幾通投訴電話。
本來在江邊看著下面兩個人影,以為是對小情侶在那兒追求浪漫。
結果逮捕後是倆男的。
還是倆穿的人模狗樣的男的。
紀臨澈跟陳立在警局裡被教育了一個多小時才被放出來,還交了罰款。
紀臨澈額角突突的跳,為了江祁安的生日,他今天連警局都進了。
希望到時候她的反應不會讓他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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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出去的訊息如石沉大海。
江祁安又看了眼那個未知的號碼。
發的資訊是讓她看窗外的煙花。
“是有人特意為你放的煙花嗎?”周時晏端來兩杯溫水,一杯放在江祁安面前的茶几上。
“應該是,但我不知道是誰。”
“可我記得,城市內禁燃煙花。”
周時晏不是沒想過給江祁安放煙花,但有規定,為了人身安全和城市安全,不讓放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