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他做了那麼多事江祁安都沒生氣,最後還不是巴巴的來跟他和好,只是這次轉換了態度,就讓他亂了陣腳。
他知道,周時晏絕對不會是江祁安喜歡的型別,而周時晏那樣從底層爬上來的瘋子,更是冷血動物。
多半是江祁安用了什麼東西跟周時晏交換,最有可能是江家的產業。
冷靜下來後,紀臨澈清醒了不少,他確實被刺激的差點失去理智。
江祁安不可能說放下就放下他。
紀臨澈吐出口濁氣,轉而關心起了岑婉,
“婉婉在我離開後怎麼樣?”
“還行,醫生說再過兩天就可以出院,岑婉她...”顧煜咬緊後槽牙,內心不是滋味,“她說,她後面要來陵川。”
紀臨澈擰眉,“她來陵川幹什麼?”
要是被他母親知道,指不定又要幹出什麼過分的事來。
“這個我不知道,紀哥,我把你當兄弟,也就只有一個願望,希望你能保護好岑婉,我的命都是她給的,除了這件事,我沒別的求你。”
“你放心,我會的。”
結束通話電話,紀臨澈有些頭疼的按了按眉心,他簡單翻看完桌面的檔案後,叫來了陳立。
“今天原本要跟江家合作的至先醫療,是之前我們投資的那家嗎?”
“是的少爺。”陳立站在一旁,補全他所瞭解到的訊息,“是至先醫療小少爺的唐季對接,之前唐家受了您的恩惠,想在您跟江小姐成婚之後表現一番,開了筆大訂單。
沒想到出了現在這樣的意外,那邊已經拒絕了跟江家的合作,原本定的今下午的見面合作也沒去。”
紀臨澈垂眸,摩挲著指腹,“讓他們去,順便把唐季的聯絡方式給我,我有點事需要他幫忙。”
這次,他要把主動權拿回自己手中。
不管江祁安怎麼鬧,他都有辦法讓她感激涕零的來求他。
就算是周時晏又如何,現在是在陵川,是他的範圍內,江祁安怎麼都分得清輕重。
要救回祈安,她只能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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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湯熬好,客廳卻不見江祁安的人。
周時晏今下午就在江祁安說的地址下搬了進來,對整體房間的構造還算熟悉。
他走到江祁安房門外,輕輕釦了扣門,叫了兩聲沒人應才開啟門進去。
房間撲面而來一股淡淡的花香,清新好聞。
出於禮貌,江祁安的房間周時晏還是第一次進去。
一進門,他就看見了在床邊躺著的江祁安。
她換了身居家的卡通睡衣,周時晏不太認得這些東西,只隱約看出來是一隻羊,似乎還記起來,這是小時候江祁安很愛看到一個動畫片。
這隻羊不止在江祁安的睡衣上,她的被褥上也是這個的圖案,這樣的卡通風格,同這套複式的灰色格調風格裝修截然相反。
表面大人,心裡卻還是小孩子,很有童心。
心頭一軟,周時晏走過去,輕聲將手中托盤放在桌上。
小姑娘應該只是想躺會兒,然後不小心睡著了,手機都還在掌心握著。
露出的一截手腕又白又細,骨節略微有些凸出,她瘦了不少。
之前抱著她的時候都快輕得感覺不到重量。
而且這次回來,小姑娘眼裡的亮光也少了,才二十出頭的年紀,笑容都不甚能看見。
可她曾經也是江家捧在手心中驕縱長大的公主,自小活潑跳脫,身邊朋友眾多,是要什麼便有什麼的千金大小姐。
熟悉的酸澀感湧上心頭,周時晏視線再往上,是江祁安恬靜的睡顏。
她睡著的樣子很乖,眼睫很長微微卷翹,跟把小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