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是江祁安,你是你自己。”
因為是她,所以會止不住心動。
“今晚你在這兒睡吧,我去樓下,有事隨時叫我。”周時晏收拾好藥品,拎起掛在沙發邊的西裝外套站起了身,“酒店的床品每天會換,不用擔心。”
周時晏大概能猜到,是他的表現太過冒進,讓江祁安產生了迴避心理。
玫瑰帶刺,也是為了保護自己。
他只能想到那晚那通電話。
他暴露的心思太過,還有沈舟嶼那句,當年的事。
出門後,周時晏在陽臺點了支菸,最後頓了頓,掐滅丟進了一旁的垃圾桶。
這是他最近應酬,收了些,卻沒抽。
窗外夜色低垂,入了秋夜裡也越發冷了起來,風吹動樹梢,雲層壓下,想來會降一場雨。
周時晏給在維尼的負責人撥了通電話,交代了些事。
夜裡,結束了同沈家人的對接聯絡後,江祁安洗漱完穿上睡衣躺在了寬闊的大床上。
確實是新換的被單,上面是乾淨的清香,乾燥柔軟,沒了昨晚周時晏身上心安的雪松香。
秋日裡一陣悶雷刺破黑暗,雨水緊接著沖刷下,滴滴答答敲擊在窗外。
一場秋雨一場寒。
周時晏是她主動招惹的,也是她在不知道前先動心。
哪怕周時晏對她有感情,喜歡她,這麼冷淡幾次,也該是會難過的吧。
那雙泛紅的眼睛,她記得格外清楚。
周時晏這樣的人,差點因為她落淚。
她又該做什麼呢?
好像也不知道該做什麼。
-
跟沈舟嶼的見面約在晚上。
秋雨過後,京市氣溫又降了幾個度。
江祁安來這邊沒帶太厚的衣服,最後拿了件周時晏的西裝外套攏在裙子外邊,她骨架纖細,肩膀卻不太窄,恰好將比她大了圈的西裝外套撐了起來,美又自帶威嚴。
餐廳裡,江祁安意外的看著眼前男人,樣貌看著比她還不服眾的稚嫩面孔,奶中帶痞氣的張臉。
她對京市不太瞭解,但來的一路,時因已經告訴過她不能小瞧了這位沈家掌權人。
時因暫時以顧問的身份同江祁安一起來的,本就帶來凌厲女強人氣質的時因,在換上一身職業裝後越發幹練。
天生是該在商業場上打拼的強人。
簽署合同順利的過了頭。
江祁安知道,其中有周時晏的緣故。
她不打算做清高,來京市的目的就是為了跟沈家的合作。
有這個機會,她該爭取還是爭取。
離開時,江祁安攏了下身上的西裝,看著先前還在她面前笑的痞氣無畏的少年,溫和的打包些菜品和甜點走。
樓下,停車處。
江祁安看著人走遠後,猶豫了瞬,將手中合同稿交給時因,
“時姨,你先在車上等我吧,我去一會兒。”
沈舟嶼上了車,將菜品細緻拆開,擺放在後座落在的置物臺上。
“怎麼回來的這麼快,不是飯局嗎?”江映書從平板上的切水果遊戲中抬起頭,看了眼回來的沈舟嶼。
“還人情的過場而已。”
擺好後,沈舟嶼等江映書玩完這一把後才從她手上抽出平板放在一旁,笑著俯身湊在了江映書隆起的肚子上,
“寶寶有沒有想爸爸呀?一定想哦,不能像媽媽,現在都不想我了。”
“少貧。”江映書笑著輕推了他一下,沒用力,“你怎麼知道我沒想你?”
“那姐姐是想了?”聞言,沈舟嶼眸子亮了瞬,直起身吻了吻江映書耳垂,“先吃飯,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