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好朋友。
林煙去廚房熱了牛奶,再出來關了燈,往媽媽住的客房去,敲門婆婆應了後,她才進來。
「媽,喝點牛奶吧,你晚飯也沒怎麼吃。」林煙把熱牛奶遞給婆婆,擺下了小餅乾。
「我刷過牙了……」宋雪梅捧著杯子說,「你放心,媽媽來你們這邊,不會客氣的,不用特地照顧我。」
林煙說:「再刷一下好了,半夜餓得胃疼怎麼辦,彭正廷剛剛一直在囉嗦,說你吃那麼少,身體怎麼行。」
宋雪梅嘆氣:「那他自己怎麼不來看看我,只會麻煩你,他們男人就是這副樣子,永遠只會動動嘴巴。」
她開始喝牛奶,不喝浪費了也捨不得,就當水一樣灌下去,但牛奶的熱量和治癒力,多多少少起了作用,宋雪梅身上的怨氣散了好些,軟綿綿地靠在床頭說:「煙煙,你覺得是媽媽作嗎?」
林煙搖頭:「你照顧了爸爸幾十年,然而享受了幾十年照顧的人,已經不再心懷感恩,而是把一切都當做很自然的事,還不許你抱怨、不許你有脾氣,那怎麼行。」
電視機裡不知道在播什麼,宋雪梅連聲音都沒開,畫面在她的眼眸裡一閃一閃,她吸了吸鼻子,轉身找紙巾,兒媳婦已經遞過來了。
「媽媽,你就安心住在這裡,悠悠可開心了,因為奶奶在我會少罵她幾句。」林煙笑道,「有媽媽幫我帶悠悠,我也放心。」
宋雪梅摸了摸兒媳婦的手,感激地說:「煙煙,謝謝你,不然媽媽從那個門裡走出來,都不曉得要去哪裡。幸好我知道你不會嫌我煩,我的朋友都說,我最大的福氣是討了個好新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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