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霽耳廓都紅了還在糾正紀時晝的說法,紀時晝卻說:「我認為沒錯,你叫我起床,給我做飯……哦對了,還餵奶給我喝,叫聲媽媽不為過。」
方霽整個人都混亂了又說不過紀時晝,只能可憐巴巴望著對方。
紀時晝把人欺負夠了,終於環著方霽的脖子把他拉過去,在額頭印下一個吻,「我開玩笑的,你是我男朋友。」
方霽眨眨眼睛,又一副眼裡布靈布靈閃著光的小狗樣。
紀時晝忍不住捏了捏他的後頸。
紀時晝下午才回學校,早上乾脆和方霽一塊出門去了餐廳。
池傑不在本地,前幾天出差去了,上午店裡沒什麼人,等到午休時間,他就帶方霽出去吃了。
紀時晝一直呆到下午兩點多才走,方霽一整天心情都晴朗,然而一想到後天紀時晝又要回華都……但小晝很快就要畢業了,兩個人的距離拉遠以後談心次數反倒變多了,紀時晝說了自己原本的計劃,他還是會幹設計這行,畢竟這就是他一直以來學習的也是他最擅長的。
晚上餐廳來了一桌給小孩過生日的五口之家,關店時間比平時還要晚一些。
紀時晝本來打算學校那邊的事一結束就來找方霽,卻被學生會攔住了,說什麼都要請客吃飯,不止請了紀時晝,還有蔣新柔和曾經部門的成員。
紀時晝作為前部長無法推辭,餐桌上給方霽發了好幾條資訊,方霽下班才看到。
【吃飯[圖片]】
【甜點[圖片]】
【你換了手機,也還是個擺設?】
【想回家。】
恐怕沒人知道,在手機上聊天從來都是紀時晝話更多一點。
反倒是方霽每次回復的內容簡短。
為了表現出自己的積極,方霽按下語音鍵:「我馬上就回去了。」
換回自己的衣服,和同事打過招呼,方霽挎上揹包從前門出來。
傍晚夜色濃鬱,霓虹燈光下遠處的山巒都變成深紫色。
他剛往前走了沒兩步,馬路邊的垃圾桶發出轟然一聲響。
這回不再是貓咪了。
沒有任何一隻貓可以製造出這樣的聲響,方霽皺眉看過去,入目是一個高大的身影,掩藏在黑夜裡並不能看得很清晰,那人身上穿著破破爛爛的衣服,頭髮也很邋遢。
夜色太深,根本看不清那人的容貌。
方霽的心臟莫名怦怦亂跳起來。
是店長他們說的流浪漢嗎?
那人拿著酒瓶,醉醺醺的模樣,剛才的聲音恐怕就是他撞在垃圾桶上所發出的。
方霽拉了下揹包帶,剛想移開視線走人,那人忽然抬起手指了指方霽又指了指自己跟前。
他是要方霽過去。
方霽沒有動。
男人像是預料到了,發出模糊的笑聲,嗓子沉得像喉嚨裡塞了玻璃碴,「怎麼?不認識老子了?」
他開口聲音沙啞而粗糲。
但方霽就是認出來了。
他知道對面是誰,他知道男人是誰。
方霽的心臟裂開一樣疼痛,像被活火山噴湧的巖漿融化,沸騰到極點反而變作一種徹骨的寒夜躥進四肢百骸。
「許豪。」他咬著腮幫把這個名字從牙縫裡擠出來,聲音又壓低了,彷彿回到七八年前,那時他還沒有遇到紀時晝,沒有解脫,沒有自由,他什麼都沒有。
「你怎麼還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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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說了:xp無罪,我有罪
小狗小狗嘻嘻嘻嘿嘿嘿
第64章 「親愛的兒子」
紀時晝只在曙城呆了三天,第三天一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