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這種情況實屬不正常。
然而即便是想找人打探男人的情況也無從下手,許豪沒有透露過他的住處,只能從起初他的扮相猜測到是在附近的施工工地幹活,但他常年東躲西藏,估計連姓名都是假的。
許豪的失蹤著實有些棘手。紀時晝拿著方霽手裡的錄音證據諮詢過律師,和他們初步預想的一樣,涉嫌數額沒有達到「巨大」的標準,頂多判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雖說之前的賭債也是許豪欠下的,卻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這一點。
方霽確定對方不可能聽到風聲,這件事他沒有和任何人提起過。
事情又回到了原點,不知道許豪哪天就會突然冒出來,再次威脅。
光是想到方霽就一陣陣地犯噁心,男人活得簡直不像樣,曾經堅實健壯的肌肉都變成破布衣底下的瘦弱排骨。如果方霽願意,完全可以揮動拳頭,像當初許豪毆打年幼的自己那樣,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但武力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他想要許豪再也不敢出現在自己面前,哪怕只判一年也好,許豪早就應該進監獄。
為此方霽還特別宣告過,自己給出去的錢都是這幾年工作攢下的,沒有動用紀時晝給的那張卡。
紀時晝聞言又掛上那副不近人情的冷笑,「你一定要和我分的這麼開?」
這一回方霽坦言:「小晝你花錢總是沒數,我總要攢一些為將來做打算。」
他提到「將來」,是兩個人的將來。
紀時晝很受用,暫且饒過方霽一次。
而沒想到的是,方霽攢下的這一部分,在之後確實起了大用處。
許豪的事情還沒解決,師家人那邊又出麼蛾子,幾次三番想要把紀時晝叫回華都,沒有用,便揚言要斷了紀時晝的經濟來源。
當然不可能像電視裡演的那樣停掉紀時晝的卡,那是犯法的。
只不過這一次老爺子話說得很清楚,如果紀時晝再這樣一意孤行,師家可以當做沒有他這個人。
這倒是紀時晝求之不得的,沒想到只要出個櫃就能輕易辦到。
不過也只有現在是合適的時機,他的學業基本完成,只剩下最後的畢業答辯,師家的手伸不到這麼遠,再沒有理由拘束紀時晝。
結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師瓊不知道在曙城惹了什麼事。她和紀時晝又不同,卡和帳戶全部在師家名下,很快就被凍結了,人也回了華都。
此前師瓊向紀時晝通風報信,紀時晝心裡清楚女人沒存什麼好心,只是搭了戲臺子想要看戲。
這一次卻把自己折進去。
「你不該感謝我嗎?」師瓊被押回華都的前幾天還算冷靜,還有閒心騷擾紀時晝,「我可是為你的事操了不少心。」
她惺惺作態的語氣讓紀時晝沉默半晌。
「你究竟做什麼了?」紀時晝詢問。
「什麼都沒做。」師瓊漫不經心地回應,語氣依舊自得,「有什麼事需要我親自動手?隨便使喚兩個人的事……是爸爸小題大做。」
師瓊有時說話的語氣像沒長大的孩童,只可惜心智惡劣又可怖。即使沒有面對真人,只是聽著她的聲音,紀時晝都能想像出對方此刻的模樣。
「如果沒什麼事,就不要給我打電話了,我現在和師家已經沒有關係了。」
師瓊嗤笑,「你怎麼敢這麼說?你是我和……」
「我姓紀。」紀時晝打斷她,語氣淡漠。
「果然還想著你那位好爸爸,我說你像誰,原來是隨了那個老古板。」
紀時晝並不理會女人的嘲諷,他已經習慣了,這就是師瓊和他溝通的唯一方式,他們會永遠對彼此生厭。
師瓊以前說過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