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開全然不知自己背了口鍋,還在那裡說:「哥,你酒吧的工作還幹嗎?」
方霽回答:「幹完這個月就辭了。」
「為什麼?」嚴開神情一變,「該不會是因為紀時晝吧,他連你工作也要管啊?」這債主未免管得太寬了!
「本來我就不會幹太久,小晝馬上就要搬出來住了,我晚上要回去做飯,就沒什麼時間了。」
嚴開表情複雜:「他還要去你那邊住?」
方霽點點頭,抓緊機會解釋:「公寓本來就是小晝找的,我們各付一半房租。」
嚴開遲疑地點點頭:「哦。」
但他還是覺得很奇怪,之前半夜和方霽一起走,他見過那片小區的外貌,是附近很有名的高檔公寓,租金一定不菲。當時只當方霽混得好,自從知道方霽欠了紀時晝不少錢以後,他就懷疑,這是不是紀時晝的新型壓榨手段?那間公寓真的不是紀時晝自己的嗎?
嚴開沒忍住問:「但是租金那麼高,不是完全沒必要嗎……」
方霽坦然道:「是小晝選的地方,他覺得可以就行了,我對住的地方沒什麼要求,而且公寓很好啊。」
嚴開十分想撬開方霽的腦袋看一看,他大哥是不是真的被洗腦了,怎麼滿腦子都是紀時晝,什麼都以紀時晝為主,這分明很不對勁好嗎?!
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嚴開也不能提醒太多,只隱晦提了一句:「那房租是交給誰付啊?」
方霽抿唇,「小晝付。」
看吧!!
看吧!!
嚴開在心底咆哮,那一定是紀時晝自己的房子,目的就是為了多收方霽一份錢。紀時晝當然是不差那點錢,但以他對紀時晝的印象,兩個人當初鬧得那麼僵,他真的不一定放過方霽。
現在就是痛苦的歷練,就是赤裸裸的報復,是要讓方霽一輩子都翻不了身,永遠活在他的奴役之下!
「房租是一次性結清的,小晝已經付完了……」
嚴開還沉浸在自己的腦洞中,壓根沒有聽方霽講話。
直到方霽亮出拳頭,問他:「我說話你聽到了嗎?」
「聽到了聽到了。」嚴開立刻笑得狗腿,「方哥,這麼些年你辛苦了。」
方霽此時此刻更能體會到紀時晝的感受。
再次感謝小晝這些年的手下留情,從來沒有直接上手揍他,頂多就是把他圈在手臂底下亂揉亂掐一頓。
「離我遠點。」他退後一步,以防嚴開湊得更近。
嚴開身子一僵,緊接著聽方霽說:「小晝不讓我和你靠得太近。」
看看!
看看!!
還限制方霽的人身自由!
其心險惡,其心可誅!
嚴開的目光變得沉痛,說來說去還是那麼一句話:「錢我會儘快還上的。」
方霽完全挎下臉,「你根本沒在聽我說話。」
晚些時候方霽和紀時晝打了通電話,特意報告了中午的情況,說嚴開帶著妹妹來看自己了。
他的思維很簡單,只要主動上報,小晝就不會生氣了。
紀時晝果然沒說什麼,只是問他:「你那個學弟有女朋友了嗎?」
方霽說:「沒有吧,他好像喜歡于娜。」
「于娜是你酒吧那個同事?」
「對。」方霽回答完又說,「嚴開說會儘快還錢的。」
「我沒擔心這個,不用向我匯報。」紀時晝轉了轉手中的筆,「對了還有一件事。」
「嗯?」
「狗的名字我想好。」紀時晝說,「叫圓圓。」
電話裡靜了下來,方霽意識到對方在等自己說話,趕緊回應。
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