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哪兒行,喝,必須喝!」劉航堅持要他喝完這杯才能走,方霽不想和他糾纏,喝完一杯就去結帳了,嚴開看他的眼神好像看活菩薩,方霽沒忍心說這頓aa,錢過會兒轉給他。
明天再說好了。
他剛回到桌前,劉航揚著頭忽然開口:「對啦,有個事我還真挺好奇。」
隨著劉航的問話,嚴開睜大了那雙本來不大的眼睛。
「好久前就聽說紀時晝喜歡搞男人,這事是真是假?」
紀時晝到家一個小時後方霽也回來了,不同的是,他帶著滿身狼狽,酒和湯水灑了一身一褲子,看到鞋櫃裡多出的運動鞋愣是沒反應過來。
紀時晝聽到開門聲就起身了,見他那副模樣,本就不好的心情現在更加是欠佳:「你去翻垃圾堆了?」
方霽猛地抬起頭,聲音夾雜不可思議:「小晝?」
紀時晝目光陰沉下來,「怎麼搞的,解釋。」
方霽眼神躲閃,最後還是說了實話:「和人打了一架……」
「和誰打了一架?」紀時晝說,「我要具體的名字。」
劉航話音剛落,方霽便揪著他的衣領,面色不虞道:「你聽誰說的?」
劉航還沒覺出危機感,還伸手去拽他的手臂,甚至扭了扭脖子,語氣裡充滿挑釁:「不然好端端的華都不呆,幹嘛非要去犁縣受苦?他對你那麼好,你就沒覺出什麼嗎?還是說你已經……」
伴隨周圍人的驚叫聲,桌子被掀翻,劉航被壓在桌子邊緣,這才覺出害怕,酒醒了大半:「方霽,你要幹嘛,我警告你……」
方霽一字一句道:「你壓根什麼都不知道,就別他媽的亂說話!」
但他沒法否認紀時晝喜歡男人,腦袋裡亂糟糟一團。
紀時晝是天生就喜歡同性嗎?那小晝有可能喜歡他嗎?
方霽不知道,自從蔣新柔和他說了那番話以後他就更不知道了……
他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劉航在胡說八道。
紀時晝當年才十六歲,壓根不是因為這種鬼扯的理由才換了一所高中上學。
拳頭揍下去時他一點都沒手軟,說他什麼都無所謂,但是不能說紀時晝的壞話。
臨走時他看都不看對方一眼,拍拍自己身上的汙垢,撇下一句:「帳我已經結了,算上嚴開的那份給你當醫藥費,不用客氣。」
方霽報了人名,害怕挨訓,補充一句:「沒下死手。」
「那我還要謝謝你?」
「……不客氣,啊不是,對不起。」方霽乖乖認錯,態度誠懇,眼神真摯,但要問他下次還敢嗎?
還敢。
紀時晝沉默片刻,「劉航是上學時老是招惹你那個瘦猴嗎?」
方霽沒想到紀時晝還記得。
遺憾的是當年的瘦猴現在已經不瘦了,方霽拽他領子的時候差點沒拽起來。
這麼丟臉的事,他決定就不讓紀時晝知道了。
「他在曙城?」
方霽點頭,「嚴開說他在小區給人當保安,今天碰巧遇到……」
「哦,還有嚴開。」紀時晝陰森森打斷他。
方霽閉嘴了,有些緊張地舔舔嘴唇。
紀時晝沉默片刻,「你先去洗澡,洗完澡再說。」
方霽:「好的。」
他繞過紀時晝,一邊往浴室走一邊說:「小晝你怎麼提前回來了,我還以為你要明天下午才到。」
目光小心翼翼,試探下紀時晝會不會理他。
紀時晝抬眼:「不想我提前回來?怪我沒按照行程來?」
「不是。」方霽赤著上身,扭回頭看他,「那你回來了怎麼不告訴我……」
「說了你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