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恍惚起身,紀時晝問他去幹嘛,方霽回答去洗手間。
「我跟你一塊去。」紀時晝剛要起身,對面低年級的學生過來敬酒。
蔣新柔適時出聲解圍:「方霽,你先去吧,別管他。」
方霽走過大廳,剛到衛生間門口就和韓惜文撞個正著。
兩個人都僵住了。
方霽退後一步讓開道,韓惜文下意識抱住腦袋。
方霽:「……」
他舔了舔下唇,儘管紀時晝說他已經解決了這件事,但想想還是道:「那天……抱歉。」
韓惜文沒想到對方會道歉,緩慢移開手臂,不太自在地,「沒事,就當過去了吧。」反正也是他圖謀不軌在先。
方霽點了下頭,還是等他先走。
韓惜文卻站定了,用一種疑惑試探的語氣:「你們倆在一起了?」
方霽迅速看向他,神情裡有幾分凜冽,「你不要亂說話。」
韓惜文識相地打住了,往後倒退:「好好,我不亂說了。」
方霽決定不再管他,繞開就走,韓惜文卻沒罷休,轉過身問:「你真不喜歡紀時晝嗎?」他還是不死心。
方霽這回是一副認真又謹慎的表情,「你要是有病就去治,別拖別人下水。」
韓惜文瞠目結舌。
這是哪裡來的鄉下人啊,一下子被氣笑了,連捱打都不怕了,直衝沖道:「你管這叫有病?我看你給紀時晝花錢花得蠻大方的,不是挺樂意養男人的嗎?」
沒有預想中的惱羞成怒,也沒有拳頭。
方霽說:「我沒給小晝花錢,那些錢都是他自己的,我只負責保管。」
韓惜文回來後如同夢遊,紀時晝旁邊的座位空了,他才注意到另一邊的蔣新柔。
他心裡毛骨悚然,根本鬧不清這兩人到底是什麼關係,只慶幸自己那天機敏,當即否認對方霽抱有感情。
難道紀時晝才是深櫃?他打從心底唾棄,但看著看著又被那張臉吸引,直到方霽回來,他見在座的兩人都齊齊望向青年。
「去個廁所這麼久?」紀時晝剛說完,後背被蔣新柔狠狠懟了一下。
他面色不虞地看過去,蔣新柔絲毫不懼他,用口型:「溫柔點。」
紀時晝板著一張臉轉回頭去,張了張口,「你吃飽了嗎?」
方霽愣住,反問:「你沒吃飽嗎,需要我再找服務員點點什麼?」
「不用,你老實一會兒坐下。」紀時晝脫口而出,說完抿唇,補了一句,「你在我旁邊坐著就好。」
方霽:「?」
蔣新柔在一旁默默扶額。
聽到紀時晝說他們沒在交往時她就覺得不妙,恨不得當場給方霽打個電話讓他報警。
不止是紀時晝神經病,連方霽都被他帶得不正常。怎麼能什麼都沒確定卻什麼都做全了。
然而米飯都熟透了,再講這些也無濟於事,蔣新柔只好千叮嚀萬囑咐讓紀時晝對方霽好一點。
「他把什麼都給你了,你也不想他今後尋思過來突然跑走對吧?」
紀時晝沒回答,算是預設了。
「那就對他好一點,別總是兇他。」
紀時晝照做了,然後被方霽當成是喝醉。
第二天還很貼心地給他準備醒酒湯,被紀時晝臭著一張臉反餵下去,畢竟真正喝酒的那個是方霽才對。
聚餐結束後還有人想續攤,紀時晝掛在方霽身上,大半個身子都倚著他,像大型的樹袋熊,方霽怕他摔了,也緊緊環著他的腰和手臂,這又像小狗的寶貝玩具。
關陽嘲笑:「怎麼喝成這樣了,也沒喝多少吧?」
紀時晝的舍友打圓場:「他不太能喝,方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