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新柔自覺沒有往下講。
纜車很快到了對面,蔣新柔穿著裙子不方便跳下來,方霽伸出手臂讓她搭著,之後留在原地等紀時晝。
蔣新柔沒走,陪方霽站了一會兒,遠遠看到紀時晝和關陽坐在一輛纜車裡沒忍住笑出聲,退後兩步,朝方霽揮揮手跟朋友先走了。
方霽以為她是不願和紀時晝碰面。
關陽先從纜車上下來,他面積大,一下來地面都跟著震兩下。方霽緊張地往前湊了兩步,直到紀時晝雙腿穩穩落在地面,轉頭問已經把手臂抬起來的方霽:「這是做什麼?」
方霽把手規矩放下去。
紀時晝:「你怎麼沒和蔣新柔一塊走?」
方霽愣了下:「我為什麼要和她一塊走?」
紀時晝轉頭看了眼蔣新柔消失的那條路,「你不是挺樂意和她一起的嗎?」
方霽立刻解釋:「沒有,我是我看你不想……」
「那我還要謝謝你?」紀時晝打斷他講話,聲音充滿漠然,旁邊好些等著同伴的大一生都忍不住朝二人側目。
「還是不用了,不客氣。」方霽說。
紀時晝:「……」
紀時晝深呼一口氣,「你真以為我會說謝謝?我說沒說過讓你少管閒事?」
方霽眨了下眼,「我以為……」
「你以為什麼?你自以為是的事情還少嗎?」
「……」
紀時晝是學生會裡少有的不愛擺架子的部長,這幫大一生還從未見過他這麼不近人情。
方霽沒說話,圍觀的人還以為兩個人會這麼冷戰下去,結果紀時晝邁步往前走,方霽二話沒說跟上去。
此刻眾人的內心響起一致的聲音——
我去,這也太舔狗了吧?
關陽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還要大著嗓門勸:「哎哎,別吵別吵,倆人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別傷了和氣。」
自然是沒有人搭理他。
等兩個人走遠一點,有人忍不住嘀咕:「這都不生氣啊?脾氣真好。」
見沒人搭理自己,關陽又說:「脾氣能不好嗎?他可有把柄在紀時晝手上。」
有人立刻探頭問道:「什麼把柄?」
關陽本來還一臉的高深莫測,見大家都好奇,立刻變了一副嘴臉,「去去去,什麼事你們都瞎打聽,這是能跟你們說的嗎?」
而另一邊早已離開眾人視線的兩個人,一前一後走了一會兒後,方霽追上紀時晝,紀時晝腿長,沒跟兩步方霽又被落到後面。
方霽說:「小晝,你是不是吃醋?」
紀時晝步子一頓,轉過臉來,笑得有點嘲諷,卻又莫名好看,「我吃什麼醋?」
方霽:「你還喜歡她?」
紀時晝面無表情問:「你從哪裡看出來的?」
方霽分析道:「嗯……還是挺明顯的,關陽叫你的時候你躲了一下。」
紀時晝被氣笑了,「這能看出什麼?」
方霽試探性地說了一句:「……餘情未了?」
紀時晝朝他招招手,「方霽,你過來。」
方霽明知道紀時晝是要教訓他,但還是踟躇兩步挪了過去。
紀時晝一把攬住他,這一下又快又猛,方霽沒有防備,兩個人撞個正著,像柳絮碰火,一點就著,瞬間耳廓全紅了。
紀時晝眼都不眨一下,貼在方霽耳邊講:「再瞎說我把你從懸崖邊扔下去。」
接下來的幾小時內裡方霽異常安靜。
但也僅限幾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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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以為爬完山,這一天的活動就結束了,但萬萬沒料到等這幫新生自動解散以後,還有一波人留了下來,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