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霽有點拿不準,猶豫道:「算是吧。」
見紀時晝盯著他,緊接著又說:「她家裡有三個孩子,她是長姐,除了在酒吧調酒,白天還在咖啡廳工作……我就知道這麼多。」
「對人家這麼瞭解,還只是『算是』?」
方霽說:「我們聊天不多,她有兩個妹妹,是雙胞胎,她經常發朋友圈,我看見過。」
紀時晝心下瞭然,沒再往下問下去。
方霽卻沒有眼力見:「你覺得她好看嗎?」
紀時晝挑起一邊眉毛,重複問:「我覺得她好看嗎?」
方霽眨眨眼,換了個說法:「你是打算放下蔣新柔了嗎?」
紀時晝:「……?」
紀時晝選擇跳過這個話題,轉而問方霽:「怎麼不繼續叫那個稱呼了?」
「什麼?」方霽一懵。
「你不是挺喜歡那麼叫的嗎?在誰面前都要那樣叫我。」
方霽恍然:「……但你說不讓我這麼叫了。」
紀時晝沉下口氣。
方霽有時候聽話聽得完全不在點上。
「計程車上你也叫了,隨便你。」他說著起身往浴室走。
方霽試探性地喊了一聲:「小晝?」
紀時晝停下腳步,沒有轉頭,「就這麼一次方霽,再讓我知道你有什麼事瞞著我,我就不客氣了。」
方霽立刻講:「不會再有了。」
紀時晝這才回過頭來看他,「你每一次都這麼說。」
兩個人回來得很晚,等到方霽洗完澡從浴室出來,天已經有些微微亮。
紀時晝躺在床上,被子都沒蓋就睡著了,衣擺掀開一半,露出精壯的腰腹。
方霽以前也有腹肌,那時候常常運動,新陳代謝又快,瘦且勻稱。工作後運動量大幅度減少,腹肌只剩下薄薄的一層,需要刻意吸腹才能顯露出來,而且因為不常被光照,膚色要比手臂淺一色號。
他是很羨慕紀時晝的身材,同時又知道沒幾人能做到紀時晝那樣嚴苛地管控自己。
小晝一直都比他更有自制力,更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方霽走過去想把紀時晝衣服拉下來,順便蓋個被子。
紀時晝卻忽然醒了,因為方霽沒有吹頭髮,發梢的水滴落在他手臂上,冰冰涼涼的幾滴墜下來,他眼球在眼皮底下輕微轉動,沒有睜開。
大概是睡迷糊了,又加上喝了不少酒,紀時晝順手把方霽壓到床上。
方霽習以為常。
就是濕發浸潤床單的滋味不好受,他後腦勺涼嗖嗖的,不得不用手肘撐起上半身。
紀時晝之後的舉動卻讓他沒辦法忽視。
那隻手順著他的腰腹往上摸,腦袋本來與他的胸膛齊平,一下越到他肩膀,埋進他頸窩,灼熱的呼吸隨之而來,把他的脖頸染得緋紅。
本來到這裡為止,一切還算正常。
因為紀時晝喝醉了。
但是那隻手沒有停下,往肋骨更上方移動。
方霽屏息,眼睛不由自主濕漉漉,卻不是要落淚,只是震驚和困惑混雜在一起,映出的水光。
隨著幾下揉捏,他聽到紀時晝嘟囔:「好軟。」
方霽滿臉通紅,不敢把人弄醒,也不能任由紀時晝這樣下去,
他的手剛按到紀時晝的手臂,紀時晝抬起頭,眼皮碰到他冰涼的髮絲,睜開眼。
兩個人對視。
尷尬瀰漫。
「方霽?」紀時晝問他。
方霽立刻點點頭,「是我。」
不是女人,不是女朋友!
不是、不能、這樣不對……
紀時晝得到回應安心了,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