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也在剋制著自己的身體,他不想害怕,可是不行,身體本能的反應,他越抗拒,害怕的感覺就越明顯。
「別……」安以終於被憋的說出了一個字。
白粟眼裡更加張狂,笑聲不斷的從嗓子眼裡擠出來:「安以!你說說你怎麼這麼可憐,要不你求我,我會好好考慮一下的。」
安以死死的盯著白粟的眼睛,他現在沒有精力去罵白粟,去狠白粟,他只想逃脫這些針管。
「我求你。」安以半張嘴,說道。
白粟刺耳的笑聲瞬間灌滿了整個房間,安以緊緊的閉上眼睛,白粟將安以的腦袋抬起來,眼裡儘是淡漠。
接來的的一字一句,都生生刺著安以的心理防線。
「我考慮好了,我拒絕!」
一瞬間,安以的眼裡就被驚恐代替,針頭毫不留情的刺進面板裡,冰涼的液體順著血管一路流到全身。
安以害怕的全身發抖,胃裡一陣翻江倒海,白粟看著安以的反應,血液瞬間沸騰起來,手上沒著力,一下子全部將藥劑注射了進去。
注射完,白粟才發現了事情的不對勁,立馬將針頭拔了出來,這個藥一般正常人注射三分一就已經生不如死,在過半就離死不遠了。
他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竟然全部給注射完了,白粟內心慌了一陣,但又隨即恢復平靜。
他倒是想要看看安以能堅持多久。
藥效很快,沒一分鐘就已經開始發作了,密密麻麻的蟲子在血管裡面橫行,它們用堅硬的口器狠狠地撕咬著血管上的薄肉。
「唔!啊!」安以發出一聲痛苦的叫聲,但又隨即立刻閉上嘴。
血管像是在面板表層炸開一樣,疼的安以手腕上的面板被徹底磨爛,額前豆大的汗珠滑落在睫毛上,黏膩的感覺讓眼睛睜都睜不開。
白粟像是看戲一樣坐在安以面前,嘴裡還在不停的嘲笑著安以傻。
安以大腦一片空白,藥效在腦子裡像是一根根繃緊的弦一樣,不斷的拉扯著自己的神經,像是恨不得把他們扯斷一樣。
這比把人放進油鍋裡炸一樣還痛苦,嗓子的腥甜不斷的往上反,嘴唇已經被咬的像塊爛抹布一樣。
第五十四章 來了!來了!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沒了意識,身體上的的痛覺也早已麻木的感受不到。
安以低著頭,呼吸聲弱的不細聽的話很難聽的見。
「你做的太過了!」門口出現飛鳶的聲音。
白粟裝作一臉委屈,和身後的「刑場」格格不入:「他命大,還沒死,不過快了。」
飛鳶覺得白粟有點不可理喻,但是他卻又沒辦法阻止,最終還是咬著牙:「你現在準備幹什麼?」
白粟眼睛轉了一圈:「不幹什麼,把他養在你房間,鎖好了。」
飛鳶眉頭緊皺,看著白粟:「知道了。」
等安以再次醒來的時候,事情已經過去了五天了,這幾天07一直在刺激著安以的腦神經,不讓他陷入休眠,現在也是累的攤了下來。
安以掙紮了半天,終於睜開了酸澀的眼睛,本以為會看到一片黑暗,但睜開眼睛,四周卻是亮堂的。
安以身上沒有一絲力氣,只能無力的躺在床上,緊靠著眼睛觀察著周圍。
「醒了?起來喝點粥,你很久都沒有吃東西了。」一個陌生的聲音傳進安以的耳朵,頓時寒毛聳立。
安以用勁全身力氣也沒挪動幾厘米,眼睛驚恐的看著即將走到自己身邊的人。
飛鳶眉頭微蹙,將粥放在桌子上:「現在是晚上,不用害怕,白粟在另一個房間。」
安以看著飛鳶的臉,眼底的驚恐還在,但至少心裡的恐懼感減輕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