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連眼底更是陰鶩,現在糾結這些也沒什麼用:「帶好人手,去樓頂等我。」
「是!」助理如釋重負,急忙從辦公室裡逃了出去。
時連揉著發痛發脹的山根,從最後一節抽屜拿出一把銀色手槍,別在腰間。
在時連趕到頂層上的時候,傅寧這邊就收到時連的簡訊。
【人已經找到了,不用擔心。】
緊接著,傅寧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終究還是沒有沒有等到時連的回覆。
飛機很快,幾個小時就已經定位好了白粟的船。
現在是早上十點整,直升機已經盤踞在船的上方,時連動作很快,在繩梯放下的瞬間,時連就已經站在船上了。
躲在暗處的白粟看準時機走了出來,時連先是一怔,隨即立馬觀察起周圍。
「安以,過來!」時連出聲。
但是白粟眼角卻掛著微笑,看著時連:「先生,這是現在連我跟安以都分不清了嗎?」
「白粟!」時連眼裡閃過一絲驚恐,立刻將槍舉起來對著白粟的腦袋。
白粟不慌不忙,往前走了幾步,手裡拿著一個似按鈕一樣的東西:「時連,我勸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安以身上可是被我安了炸彈的。」
時連眉頭微微抽動,搭在扳機上手指鬆了些:「你想要什麼?」
白粟邁開步子,走到時連身邊:「我想要你,帶我走。」
「你做夢!」時連再次舉起槍。
白粟無奈的舉起手裡的東西:「你說,你的槍快,還是我的速度快?」
時連心裡一滯,考慮的半分還是將槍放了下來。
白粟見狀,上前挽上時連的胳膊:「先生,真棒。」
時連正想甩開白粟手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傳進耳朵裡,瞬間時連心臟狂跳。
「先生?」安以站在遠處,有些吃驚的看著時連。
就在幾分鐘前,他發現今天鎖鏈好似要比以往都松一點,趁著白粟不在,安以扯著鎖鏈將洗手檯上的洗手液全部倒在手腕上。
既然拆不了,那就自己拿出來,但畢竟是男人的骨架,安以將手抽出來還是有一定困難。
終於弄好出來,就看到現在這一幕,安以整個人都冷了半分。
「先生?」安以往前走了兩步,雙唇微微的發著顫,聲音很小:「他不是安以。」
白粟眼底泛起一股得意,身體又靠近了些時連:「他要是在往前走一步,我手裡的東西就會按下去。」
其實白粟也抱著猜測的態度,畢竟時連本就是一個沒有感情怪物,現在能為安以做到這個地步,已經是白粟意想不到的。
時連手腕動了動,並沒有做出什麼動作,白粟倒吸一口氣,眼神變得陰冷起來:「時連,你應該知道,想讓他活下去,是該選我,還是選他。」
「砰!」的一聲,子彈打在安以的腳邊。
安以怔在原地,瞳孔縮緊,時連能看到安以明顯的顫了一下,自己心裡那根弦也跟著顫動。
「先生,我錯了。」安以低著頭,他已經離時連很近了。
「我不該不回去,我不該任性,先生,我知道錯了,我是安以,他不是。」安以聲音很小,但在這段距離裡面,三個人聽的清清楚楚。
聽著安以的聲音,時連心裡生刮的難受,他不想看到安以道歉,可是現在白粟手裡就捏著控制器,安以隨時都會遇到危險。
時連心一狠,張嘴:「我知道。」
知道?知道什麼?知道他懷裡現在這個不是自己,還是知道自己錯了?
安以抬起頭,血壓瞬間飆升到最高,心臟止不住的狂跳,半天張開嘴說不出話。
這時候,時連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