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視線對上時連的眼睛:「先生,你在開玩笑嗎?我為什麼要回去?」
「我有能力保護自己,也有能力養活自己,外面那麼多崇拜我的,愛我的,我為什麼偏要回到你身邊呢?」
時連能感覺到自己的指尖都是冰的,他知道面前這個人一但現在走了,那就再也不會回來了。
「最後一個問題。」時連聲音輕了下去,不自覺的有些發顫:「你還愛我嗎?」
猛地安以的嗓子像是被什麼堵住一樣,以前的回憶像是走馬燈一樣在腦子裡重播,但這一次他想要試著改變一下。
安以視線重新落到時連臉上,聲音冷淡:「時連,我的耐心本可以不會耗盡,但你一次又一次的壓榨,恨不得把他全部擠空,我真的累了,我不想再愛著你了。」
這一次,安以的話徹底讓時連怔住,半天都想不出要說的話,安以起身,最後在看了一次時連,聲音輕柔:「我們的協議已經結束了,以後就不要再見面了。」
安以推開咖啡館的門走了出去,冷風讓他把手縮排袖子裡,雲壓的很低,馬上就要下雪了。
走了一段路,安以才抬頭看著霧濛濛的天,灰的可怕,又想起自己剛才和時連的對話,是了,他是不想再愛著他了,他已經被耗盡了。
時連坐在咖啡館,雖說館內開著空調,但時連的手卻冷的發白,這一次安以是徹徹底底從自己身邊離開了。
桌子上的咖啡已經涼了,兩杯咖啡沒有人動過,只不過安以不知道的是,他的那杯是加了糖的。
時連收拾著正要離開,助理的一通電話就打了過來。
「先生,您現在在哪?」助理的聲音比較急。
「有什麼事?」
「先生,再過一個小時有個晚宴,給您打了好幾個電話您都沒接。」
時連這才意識到自己來咖啡廳的時候,就把手機調到了靜音,隨便應付了助理幾句,時連才開車回去。
外面已經開始飄起了雪。
助理在家門口等的著急,腳下的雪花都被踩的七零八碎,看見時連的車一過來,連忙讓開道讓時連進去。
今天的晚宴比較特殊,是為了給第三區老大的女兒慶生,至於為什麼這麼著急,不僅僅是因為第三區是排行第一的,更是因為第三區老大是個女兒奴。
據爆料,之前因為有人不懷好意碰了他女兒一下,第三區老大竟直接將那人的胳膊剁成肉泥,聽起來就滲人。
「你著急什麼?」時連看著助理一臉匆忙。
「今天是第三區老大過來,他特意邀請您去的,他可是出了名的兇殘,不知道有什麼心思。」
時連聽見助理這樣說,唇角勾起一抹笑:「他沒什麼心思,就是單純的傻。」
下一秒,助理立刻擋在時連面前,眼神緊張,壓低聲音道:「先生,您別亂說,小心周圍有人聽著。」
時連看著助理滑稽的樣子,竟是直接笑出了聲音:「可能是我忘了告訴你,你口中那個兇殘的人,是我朋友,已經很多年了。」
助理瞬間怔住,半天才緩緩張開嘴:「哈?」
時連走在前面,給還在懵逼的助理解釋道:「你別看羅格那樣,其實很好交往。」
助理以為在時連身邊待了這麼多年,已經可以做到什麼事情都不會震驚,他還是小瞧了自家老闆啊。
任他怎麼想,都沒想到,第三區和第十區隔著半個海洋的兩個人竟然以前是好朋友!
在仔細想來倒是也沒錯,兩個人一個比一個兇殘。
另一邊,安以剛走到基地門口,07就好巧不巧的張開嘴:「來任務了。」
安以眼底漸冷,將剛才的情緒拋到腦後:「什麼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