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雍幾乎是下意識說出來,「好。」
莊語:「我還沒說什麼事。」
趙雍:「什麼事都好。」如果你說要留下,那就更好了。
「我宮中的人還望君上善待之。」莊語道。
聞言趙雍有一絲心涼又多了一絲不捨。莊語她怎麼總是在為別人著想,又為什麼總是想著除了他以外的人?
「好。」趙雍應下的瞬間只覺得她離自己又遠了一步。
孤燈一盞留在國君書房,他們離開時是手牽手走回去的。這條路他們一起走了很多遍,如果月色能留下人來過的痕跡,那這條路的宮牆上都是趙雍和莊語。
「君上去哪?」都脫了外衣了趙雍突然走了出去。
趙雍:「找石白。」
他在石白耳中不知說了些什麼就回去睡了。
夜裡外面狂風大作,聽著好像是有樹被刮斷的聲音,莊語醒時天已經微微亮了,外面的天也已經晴了。
「君上,君上。」莊語喊未睡醒的趙雍。
「怎麼了?」趙雍迷迷糊糊睜開眼睛。
莊語:「你不冷嗎?」
趙雍:「不冷。」
莊語:「我被凍醒了。」
趙雍把她攔入懷中道:「這樣就不冷了。」
「還是會冷。」莊語道,「我喊人加被褥。」
趙雍:「夫人,我太乏了。」
莊語看他實在困,算了,忍一夜又如何。
這一夜她忍過去了,清晨就生病了。
「傳太醫令。」趙雍道。
莊語躺在床上十分頭疼又發著燒身上沒有一點力氣。
太醫令把脈後道:「回君上,王后是染了風寒。」
莊語語氣十分虛弱,道:「多久能好?」
太醫令回:「需要修養一些時日,否則身子會虧損。」
莊語更頭疼了,她馬上就要離開了怎麼突然就生病了!她可以強硬著過去,如果真的虧損了身子那吳娃回來後怎麼辦?
「你先下去。」趙雍道。
太醫令退下後趙雍問:「你不必擔心,我會派人送你上山。」
莊語搖搖頭,「這身子不是我的,我不能害了別人。」
「那你怎麼辦?」趙雍有些擔憂的問。
見他這副模樣莊語笑著道:「君上不必擔心,還有下次。這樣還能多陪君上月餘。」
趙雍回:「夫人還是為人著想。」
莊語道:「君上去處理國事就好,我有若青陪著便好。」
趙雍:「那我先走了。」
若青擔心王后的身體,照顧的十分得當。
另一邊的趙雍闊步向前十分愉悅,進了書房後只剩下他和石白兩人。
「石白想要什麼賞賜?」趙雍問。
石白麵色蒼白道:「理應如此,不求賞賜。」留下王后又豈止是君上的心願呢。
石白沒忍住咳了兩聲,趙雍這才發覺石白也病了。
「你速去太醫院讓他們瞧瞧。」趙雍道,「你回去休息,我命太醫院派人過去。」
石白道:「謝過君上關懷,寺若離開您身旁難免會引起王后懷疑。」
趙雍:「石白只是昨夜與王后一樣受了風寒,王后何來懷疑一說?」
石白回去後趙雍開心了許久,莊語仍在他的身旁。
「王后身子本就弱,昨夜守夜之人竟然忘了關窗凍著了王后。」若青道。
莊語:「人難免有疏忽不要怪罪任何人。」
若青:「王后總是這般心善,可是苦了自己。」
莊語笑笑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