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許久。」若青突然說了一句。
叔禾問:「內侍可要同行?」
若青搖頭,「王后一人。」
叔禾:「這哪有王后一人走的道理?」
若青:「叔禾,我晚些告訴你。」
若青一直都把叔禾當作自己人來看的。
「叔禾。」莊語突然叫他。
叔禾:「王后吩咐。」
莊語道:「你在家中排行老三?」
叔禾點點頭。
「伯、仲、叔、季, 即便是幾千年後聽來也覺得好聽的很。」莊語又問:「兩位兄長?」
叔禾:「嗯,兩位兄長現下都在軍營中。」
莊語道:「那你為何不選擇做一名士子?」
叔禾:「家老有言若不能一計強國那便一命守國。」
叔禾比莊語小几歲, 莊語看著這個弟弟總覺得該是在史書上留名的人,可是關於戰國的史書留名的人大多都是士子出身。
「叔禾, 你覺得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莊語問。
叔禾不敢妄言支支吾吾急的臉都紅了。
莊語笑道:「但說無妨。」
「王后便是王后。」可用來形容莊語的詞太多了, 但此刻叔禾覺得一個字都配不上莊語。王后二字便是一個形容詞來匹配眼前這個美好的人。獨一無二、絕無僅有。
莊語接著笑, 又道:「是不是像姐姐。」
叔禾:「是。」
怎麼會只像姐姐呢, 遇到王后這樣的人日後還怎麼娶妻生子?她若不是王后該多好。
轉身到了國君書房莊語走進去問:「今日怎麼不是石白去的?」
「夫人來了?」趙雍放下筆。
「君上能不能不要我一來就放下筆, 被人知道了不又要說我禍國?」莊語故意道。
趙雍:「這裡也不會有別人。」
「君上讓我來這裡有什麼事?」莊語問。
趙雍反問:「沒什麼事就不能請夫人來了嗎?」
莊語:「真沒什麼事?」
趙雍:「有。」
莊語:「君上講。」
趙雍:「先叫夫君。」
莊語笑了笑道:「夫君請講。」
趙雍一本正經地說:「思念夫人,夫人可否一直在我身側?」
「就為這個?」莊語問。
趙雍:「就為這個。」
「好, 那我陪著君上,不, 是陪著夫君。」
莊語研著墨出了神,她能帶走趙雍嗎?她能改變歷史嗎?她能狠心放下21世紀的一切嗎?這一切的答案都是不能。
若青嘆了聲氣道:「叔禾,此事事關重大你斷不可往外講。」
叔禾:「內侍請講,有關任何關於王后的事叔禾都會守口如瓶。」
「我信你。」若青道。
「王后她並非本來應該嫁給君上的王后而是來自於兩千年之後的人。」若青道。
一句話就把叔禾說懵了。
「叔禾不懂內侍的意思。」叔禾道。
若青:「沒什麼好懂的,你只需要記得王后不屬於這裡她要離開了。」
「何時歸?」叔禾問。
若青道:「無歸期。」
叔禾沒有若青想的情緒會有很大變動,他拱手一拜道:「謝過內侍,叔禾定當守口如瓶。」
叔禾離開後去國君書房前走了一圈,現下輪守的人和他差不多年歲。
王后是不是對他也很好?叔禾看著那個男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