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語拿起筆在最前方加了一個字『答』,這樣組起來就是《答諫阻胡服書》。
「這是何意?」趙雍問。
莊語道:「他不是諫嗎?那你就答諫。」
趙雍又問:「如何答諫?」
莊語回:「按你的心意答諫,胡服怎樣好都講給他,只要你在理他還能不同意不成?」
「哈哈哈哈,好啊,想不到王后這般果率。」趙雍笑道。
莊語丟下筆道:「自古變法都必有流血者,君上執意推行胡服騎射就要下得去狠心。」
聽到莊語的言論趙雍大吃一驚,女子論政還有這般宏遠的眼光。
沒有讚賞他只是問:「王后原來能說這麼多話了,我都沒發現王后的字也比之前像樣了。」
「還不是君上忙碌也不記得有這個王后了。」來之前莊語真沒想抱怨,不知怎得就說了出來。
趙雍笑著說:「是寡人的過失,煩請王后告知如何才能讓美人開心?」
「罷了,我可不敢說什麼,否則那些大臣可又要參我一本了。」莊語道。
「他們確實參了你一本。」趙雍道。
「什麼?」莊語大驚失色。
見她這樣害怕趙雍道:「慌什麼,是好事。」
莊語:「君上快說。」
趙雍道:「素問王后舞姿驚人,但請見芳姿。」
這對莊語來說無疑是當頭一棒。
「誰?誰提的?」莊語覺得口中氣短都要說不上話了。
跳舞?這是要她的命啊!別說跳舞了,廣播體操她都不怎麼會。
第10章 莊語(七)
糾結片刻她直接道:「君上我不會跳舞。」
「王后何故謙虛?」趙雍問。
莊語坐在他懷中有些撒嬌的意味道:「沒有謙虛,君上我真的不會跳舞。」
趙雍問:「那大婚前在簾後跳舞之人王后怎麼解釋?」
莊語問:「什麼簾後跳舞之人?」
趙雍以為莊語是羞怯不敢承認。
「我已經見過王后的舞姿了,堪稱一絕,何必謙虛?」趙雍道。
莊語:「可是君上。」
「不必害怕,三日後在宮中不會有人能傷到你的。」趙雍道。
「三日?」莊語問。
趙雍道:「時間是不是太長了?」
莊語:「不長一點也不長。」
趙雍笑著說:「天晚了早些回去休息。」
「君上為何趕我?」莊語才剛來不久。
趙雍道:「等夜深了涼著身子如何是好?」
莊語攀上他的手臂道:「那君上和我一同回去。」她還是把上午若青的話放在心上了的。
「我有公務。」趙雍道。
莊語:「你已經在這裡許多天了。」
趙雍:「等我寫完這《答諫阻胡服書》再過去好不好?」
「不好。」莊語道:「那我在這裡等你。」
趙雍:「不餓?」
莊語搖搖頭,「不餓。」反正飯菜又不好吃。
趙雍道:「好,一起回去。」
莊語很自然走過去為趙雍研磨,趙雍寫起來一點也不卡殼。莊語本科學的是文學研究生集中到了語言學的研究上,寫論文這種事就是不管是否拿手寫了幾年也差不到哪去,趙雍如果去了21世紀那一定是寫論文的一把好手。
太過無聊莊語便在書房中來回走動,大量的書卷堆疊在一起。這些可都是後人求知不得的知識財富,也不知在未來時間的長河裡消失在了哪一段。莊語如是想。
環視整個書房稱不上華麗但卻是雅緻的。在這裡人們身上沒有五顏六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