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看見不知從哪裡掉下的雨,啪地砸在了顧淙也的眼皮上。
“他們說我們有罪。
不知廉恥,噁心作嘔,罪無可恕。
但即使戴著鐐銬,哥,我也還是喜歡你。”
他們做愛,纏綿,瘋狂地好像沒有明天。
床單都像是經歷了一場雨天,顧春回伸手描繪顧淙也的眉眼,“還有多久到八點呢?”
顧淙也拉起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應該快了。”
他還沒拔出來。
私密處的相連彷彿讓心臟都被擠壓到一處。
“跟我說過的話,你要和他也說一遍嗎?”
顧春回故作沉思狀,結果被顧淙也伸手捏住了臉。
她笑著躲,又被顧淙也懲罰似的撞了兩下,於是笑聲都變成了喘息。
嘴裡卻沒讓顧淙也開心。
“要、要的。”
她手抓著床單,臉上泛著潮紅。
“不能厚此薄彼,不是你們要求的,公平嗎。”
倒也不是要求這樣的公平。
但顧淙也最終是什麼都沒說,只是發了狠地射在了她身上。
將她緊緊擁抱在懷裡的時候,貼著她的耳朵問她,會一直喜歡我嗎。
顧春回點頭,說會的。
空氣中滿是情慾的腥濁氣。
顧春回枕在顧淙也胳膊上,伸手從他睫毛一路觸碰到他唇角。
手被捉住的時候,她聽見顧淙也喊了聲寶寶。
仍是那張臉。
那雙淺色的狐狸眼卻帶上了獨屬於夜晚的溫柔。
他拉著她的手輕輕捏了捏,對上顧春回那雙帶笑的眸,一愣,以為自己在做夢。
但低下頭,看見兩人赤裸交纏的身體,又張了張唇。
顧春回以為他又會吃醋生氣。
對她明知故問是不是跟另一個他做了。
但夜間的顧淙也沒有這麼問,他只是湊過去親吻她的眉心,問她,寶寶,你累不累?
顧春回所講究的公平,便是對白天的他所做的事情跟晚上的他也做一次。
只是熱烈的親吻變成溫柔。
他撫摸自己身體的手像是在探索,一寸寸往下,確定她確實沒有任何傷痕,才紅著眼看向她。
貼著她的唇對她說,寶寶我是真的好想你。
他拉著她的手去觸控自己身上的傷痕。
撒嬌般的語氣,說,“他們說讓我不要喜歡自己的妹妹,說這是錯的,是要被懲罰的,顧程嚴說這些傷痕都是教訓,讓我看著它們就要記得和自己親妹妹產生親情之外的情感是絕對不被允許的,但是寶寶,我全都熬過來了,我一點都不覺得疼。”
他像個英勇無比的戰士,笑著對她說。
“這些都是勳章,是對你愛意的證明,我曾經想把心挖出來給你看我對你的在意,但這好像是無法被實施的,好在,現在可以了。”
他說。
“這些,都是證據。”
“它們真切的記錄著,我對你的喜歡是真實存在,無法被任何東西所打敗的。”
“是我送給你的,愛意的勳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