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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塞!周圍的人一個個都嘴巴大張,這新媳婦出手太大方了吧?
宋金來心想,這都是新媳婦在給自己做臉呢。她改嫁以後只生了一個女兒,沒能再生個兒子,也不是沒有被人笑話過。但白風鈴這件呢子大衣一擺出來,誰還敢再笑話她宋金來?白風鈴對她改嫁後的那一家的繼女都這麼捨得,對她這個當媽的只有更捨得。因此,雖然宋金來心裡疼得直抽抽,鋼筆也好,呢子大衣也好,都太貴了,有這個錢,存起來不好嗎?但這會兒當著別人的面,她只是笑著挽住了白風鈴的手。
圍觀群眾裡不乏年老成精的,更是佩服白風鈴的手腕。這個女娃娃不簡單啊。要是大妮和老悶(宋金來現在的丈夫)平日裡對宋金來好呢,這件呢子大衣就是一個甜頭。要是他們平日裡對宋金來不好,這也是一個提醒,提醒他們宋金來身後有金山銀山。為了金山銀山,他們想不對宋金來都難啊!反正是把宋金來的臉面撐起來了。
那新媳婦都幫婆婆把臉面撐起來了,婆婆肯定要反過來幫她把臉面撐起來。
有了婆婆的支援,新媳婦進門就能立馬站穩腳跟了。
如果顏晉耘知道了這些人的想法,他只能說一句:“你們想多了!”你們就是想多了,白風鈴只是里奧人的心態發作,下意識就想拉攏所有可以拉攏的雌性,然後一起建立一個大家庭。她覺得宋金來是可拉攏的,二妮是可拉攏的,連大妮都可拉攏啊!
白風鈴的到來給俞家村增加了很多談資。
老大俞保紅和老二俞衛紅心裡揣著一個大秘密,忙著給他們老爹弄豬尿泡,但是這年頭物資匱乏,不年不節的又沒人殺豬,這個東西不好弄啊!他們對於家裡的事略微有些忽視。然後,等他們反應過來時,白風鈴已經成功和他們老婆打成一片了。
“大甜一直在我面前誇弟妹,誇得停不下來。”大虎子說。
“花花也是……每天睡覺以前都要重複幾遍弟妹有多好有多好。”二虎子說。
“本來嘛,她們妯娌之間處得好,我是沒什麼意見的。不往好了處,難道非要學別人家那樣為了一點針頭線腦鬧得雞飛狗跳嗎?”大虎子說著說著聲音就拔高了,顯然他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但大甜竟然把我最愛吃的魚眼睛都夾給弟妹了!”
那可是他最最愛吃的魚眼睛哎,全家都預設魚眼睛是他吃的。(咳,主要是其他人都覺得魚眼睛又硬又沒啥滋味,你要換成魚肚子試試,老大敢一個人獨佔魚肚子上的好肉,顏晉耘能仗著他爹的身份追著他打。顏晉耘才不慣這種自私的毛病呢!)
眼看著田甜夾了魚眼睛,大保兒把碗都遞過去了,結果田甜是給白風鈴夾的。
誰讓白風鈴也愛吃這個!
大虎子覺得自己一顆心都被傷透了,他媳婦竟然不寵他了!二虎子倒是不會為這種事情吃醋,但這個老實人心裡也很鬱悶:“前兩天,我和花花睡覺前還一起商量怎麼給孩子取名字。結果,花花這幾天都跑去和弟妹商量了。她們聊得可起勁了。”
我可是孩子的親爹!給我的孩子取名字,憑啥不讓我參與啊?
兩隻虎子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地說:“我們給老三寫信吧,讓老三管管他媳婦!”他們也不是對弟妹有意見,摸著良心說,老三找了這麼一個大方的媳婦,簡直太有眼光了,村裡人誰不誇老俞家的媳婦兒找得好呢?但是,弟妹粘他們媳婦粘得太緊了!
畢竟是跟著顏晉耘學過認字的,雖然兩隻虎子全都學得不好,但兩個臭皮匠湊在一起還是歪歪扭扭地寫好了一封信。忽然,大虎子問:“那個,你有錢買郵票不?”
二虎子老老實實地說:“爹讓我把錢都給花花管著。”
大虎子恨鐵不成鋼:“你就不會偷藏一點私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