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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怎麼了?”顏晉耘問。
見顏晉耘正坐在床邊,俞保紅直接跑到他面前,下蹲抱住他的膝蓋,美滋滋地說:“爹,來吧,把布給我,我要學做衣服了!等我學會了,我先給爹你做一身。”他就像是一隻掉進了米倉裡的老鼠,全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裡都透著快樂。他剋制不住地偷笑了好一會兒,又繼續說:“我媽沒有騙我,甜兒太能幹了,嘿嘿,嘿嘿嘿嘿。”
“你叫你媳婦什麼?”
“甜兒啊!甜兒,嘿嘿,嘿嘿嘿嘿。”
“換一個吧。”顏晉耘真誠地指點著傻兒子,女尊將軍肯定不會喜歡這個暱稱。顏晉耘只說:“方圓百里,被叫做甜兒的姑娘,沒有十個,也有八個。我覺得太俗氣!”
俞保紅猛點頭:“是是是,太俗氣了!我媳婦那麼能幹,我以後都叫她大甜!”
“好布料不能給你糟蹋,你先拿破衣服練練手。”顏晉耘一心一意地幫俞保紅計劃了起來,“還有廚藝,雖說現在家裡也沒啥好食材,但越是這樣越考驗廚藝,以後家裡的飯都由我來做,你先幫我打下手,爭取早日接過我的擔子,成為家裡的主廚。”
在過去那半來個月的時間裡,顏晉耘已經靠著廚藝征服了家裡的幾隻虎子。他只說自己在這方面很有天賦,因為做的菜式都很簡單,虎子們就沒懷疑什麼。俞保紅點著頭說:“爹啊,廚藝跟著你學當然可以了。那做衣服、納鞋底跟誰學?跟我媽?”
要是俞保紅真跑去跟宋金來學做衣服、納鞋底,宋金來估計得瘋了。她養的明明是兒子,不是閨女!顏晉耘只能自己挺身而上。作為一個資深的穿越者,他非常擅長做各類的手工,做衣服這種事,只要稍微練練就肯定能上手了。顏晉耘就說:“當然也是跟我學了。要是被你媽知道你這麼沒出息,她非打死你不可。我以前看你奶奶做過這些,我多聰明啊,看幾眼心裡就有數了。瞧著吧,我肯定能夠把你教出來。”
俞保紅若有所思地說:“爹,你當年在我奶那兒偷學……莫不是也想像我一樣找一個能主外的媳婦?可惜爹你運氣不好,我遇到了大甜,你沒有。哎,都是命啊!”
顏晉耘:“……”
忽然好心疼腳上的鞋子,老這麼打孩子,太費鞋子了。
俞保紅趕緊抱住顏晉耘的雙手:“爹!別打別打,我知道錯了,我就是嘴賤想開玩笑。我逗你玩呢!對了,給你說個好玩的,大甜幹嘛老叫你公爹啊?哈哈,你說她這個人逗不逗,還得強調下是公的爹,難不成爹還有母的嗎?哈哈哈,笑死我了。”
顏晉耘已經佛了,語氣溫和地說:“咱們土話裡確實沒這個說法,但普通話裡是有的。差點忘記你不認字了,這樣不行,你得掃盲,要不然以後怎麼輔導孩子呢?”
呵,你以為主內是那麼容易的?不把你虐哭了,我就白當你爹了!
難道我不是來當老父親的嗎?
田甜漸漸融入了俞家的生活。
雖說是已經決定田甜主外、俞保紅主內了,但在村子裡住著,他們不能顯得太特殊,因此白天下地時,這對新婚夫妻是一起去的。考慮到田甜不久前才受過傷,生產隊長本來給她安排了輕省一些的活,田甜卻表示她能夠像成年男人一樣拿滿工分。
在田甜的堅持下,她和俞保紅就被分配到了同一個崗位上。
俞家村地處丘陵地帶,沒有北方一望無際的田野,哪兒地勢平坦些,哪兒就會被開闢出一塊地來,這些地零零散散的,散落得到處都是。在夏季,最累的農活就是給莊稼澆水施肥了,因為澆莊稼用的水都得是自己從小溪裡挑到地裡去的。有些地離著小溪近,那還好些;有些地離著小溪好幾百米呢,這幾百米還是山路,就很磨人。
田甜表示願意和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