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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理解能理解,現在大多數家庭都是獨生子女,父母對於孩子再如何重視都不為過。我朋友生孩子的時候,他們做父母的連著兩家的長輩把本字典都翻破了。”部長在心裡想著,男人和男鬼的孩子肯定來得更不容易了,難怪連個名字都要想幾天。
部長這會兒特意好奇,好想知道那個孩子是怎麼生出來的啊!
黨銘心半點沒覺得自己給大家丟了個炸彈,他指了指第二批指惡針:“你們檢查一下,如果數量和質量都沒有問題的話,麻煩在單子上籤個字。單子是要入檔的。”按照顏晉耘的意思,其實哪裡需要填單子呀,但黨銘心生前是一名基層工作者,做人做事自有一套準則。填單子不是形式主義,它能將具體的事情落實到每一個責任人。
部長對這一套行事準則適應極好,那種和自己人打交道的感覺頓時更明顯了。
知道特異辦肯定很想知道他們還能不能繼續提供指惡針,黨銘心主動說:“你們應該都知道,指惡針的原料中有一項是奧江市殭屍獸的心臟。心臟一共就那麼多,這部分原材料已經快要用完了。目前,巫先生正在研究心臟的克隆。如果這個研究進展順利,那麼接下來還能繼續提供指惡針。如果進展不順利,這些就是最後一批了。”
“克隆?!”很好,又是科學的範疇。
黨銘心說話時也是有取捨的。他只說巫慎的克隆專案是為了製造出更多的異獸心臟,從而製造出更多指惡針。他卻沒說,如果克隆技術成熟,那就能像克隆多利羊一樣克隆出異獸,黑糰子的食物就有著落了。誰叫黑糰子心心念念就是想要吃怪獸。
當黨銘心回到了別墅裡,顏晉耘和巫慎給他安排了新的工作任務。
“出差?”黨銘心愣住了。
“沒錯,本來應該是我和巫慎親自去的。但這不是實驗室裡走不開麼。”顏晉耘笑著說,“克隆專案需要時刻有人盯著,那個和崽崽的傳承記憶有關的專案也已經到達最關鍵的時刻了。所以我們只能把這個任務叫給你,你到處走走,多招點鬼回來。”
顏晉耘手底下不能只有三個鬼啊!
哪個王這麼慘,只能給三個臣民當王?所以巫慎根據劇情列了一些地方,讓黨銘心去那些地方看看,最好能招些清白無辜的鬼回來。巫慎沒有把劇情裡所有的點都列出來,畢竟有幾個鬼實在太兇殘了,黨銘心過去就是送死,巫慎肯定不會這麼幹。
他列的都是一些……比如,劇情裡會出現一個女鬼,因為機緣巧合附在了一張古畫上,它受到了畫的保護,所以在工業革命之後,不至於被各種電磁波折磨來折磨去。她是殉情死的,執念就是找到她的情郎,並且和情郎雙宿雙飛。但是,她的情郎其實早已經轉世投胎了。那幅畫會被當作新婚賀禮送給一對新人,然後新房裡就開始鬧鬼了。新郎倒還好,沒受到什麼折磨,但是那位新娘有好幾次都差點死了。後來他們的家人請了男主聞不言來抓鬼,這個女鬼就被抓住了。聞不言一番度化,不僅把這個鬼度得執念盡消、不得不轉世投胎去了,還把那個新郎度得一心向佛、出家去了。
“新郎覺得既愧對女鬼、又愧對新娘,所以出家了?”顏晉耘隨口問道。
“不是啊,”巫慎笑著搖搖頭,“那位女鬼還是講點道理的,新娘才是它的情郎轉世,因此她才會一直針對新娘。新郎是無辜的,莫名其妙就成了女鬼眼裡的小三。”
黨銘心的出差任務就是要把這位女鬼請回來。
女鬼附身的畫這會兒應該是在一家專賣古董字畫的店裡,那家店位於一條專賣古董的街上,平時經常會有人跑去那條街上撿漏。但這年頭撿漏哪有這麼容易的?大多數人都是白白花了錢。女鬼用了點微末法術,讓它所在的那幅畫變得非常不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