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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晉耘毫無原則地改了口:“……所以我特別需要你!沒有你,我簡直不知道怎麼辦!既然鬼的本質是一段能量,有些鬼連手機輻射都害怕,那不如這樣,你來做一款手機吧。只要普通人拿著這款手機,他們可以隔絕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九的靈異傷害。然後,我這個鬼王為何要維持活人的身體就能理解了,因為我討厭那些手機!”
“行,這個我拿手。”巫慎躍躍欲試地說,“還需要我做什麼?”
看著孔雀重新開了屏,孔雀飼養員傻乎乎地笑了兩聲。
孔雀跟著傻乎乎地笑了兩聲。飼養員笑得真是美味動人吶。孔雀的喉結下意識滾了兩下,明明沒覺得口渴,但還是不爭氣地嚥了咽口水。怎麼辦,忽然好想吃糖。
在靈異文裡神轉折。
“這個……你打算怎麼辦?”巫慎低頭看了一眼懷裡的黑糰子牌電燈泡。
“先養著吧。”顏晉耘說。
在現在這個末法時代,所有的神奇血脈都被稀釋得不成樣子了,像黑糰子這種直接繼承了蜃和魘兩種神奇血脈的生物,要是能成功掌握血脈中的力量,它說不定能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存在。這樣一個糰子,很需要有人好好地引導它、教育它。
“花莫恕是個高中生。你還打算去學校嗎?”巫慎又問。
“去吧!”顏晉耘說。
他的任務嚴格說起來應該是“以花莫恕的身份成為鬼王”,而不是單純成為鬼王。考慮到這個世界存在惡鬼上身的事件,他不能讓別人認為是某個強大的鬼上了花莫恕的身,必須是花莫恕本人因為這樣那樣的經歷合理地變成了鬼王。所以他得去學校。
不過,顏晉耘不打算按部就班地完成學業了。畢竟是要成為鬼王的人,他得讓自己變得“奇怪”起來,讓自己的言行既和“花莫恕”相符,但又慢慢地朝著“鬼王”靠攏。
成為鬼王明顯是一個長期任務。但凡要稱王,別管是鬼王、人王,只要沾了“王”這個字,這種封號就不能是自己起的。你使勁在那兒給自己吆喝,我是王啊,我是王啊,這反而落了下乘。得是別人發自內心覺得你是“王”,這樣的王才算真正有意義。
別說王了,顏晉耘現在連鬼都不是哦。他不僅需要讓人承認他是王,還得先讓人相信他是一個鬼。所以他打算先在暗中積蓄能量,進行長期的緩慢的有效的鋪墊。
巫慎揭去了黑糰子身上的昏睡符。不多時,黑糰子悠悠轉醒。
顏晉耘嚴肅地說:“雖然你是受了惡人的矇蔽,但你也確實參與到害人的過程中去了。你至少害了兩個人,讓他們沒了轉世投胎的機會。當然了,這裡頭大部分的罪責不該由你擔著。但你從此以後必須要多做善事、積攢功德,好消去身上的惡業。”
黑糰子含著兩泡眼淚,乖乖地點頭,哽咽著說:“我、我一定好好改造。”
對於未成年的犯罪行為絕對不能一刀切處理,主動害人和被動害人是兩碼事。黑糰子一直以為自己在做好事。顏晉耘伸出手摸了摸黑糰子身上疑似是腦袋的地方:“不過,你也別太自責了。嚴格地說,你在整件事情裡也是受害者。你是被哄騙的。”
黑糰子沒有名字,顏晉耘暫時就崽崽、崽崽地叫它。它應該是有一個固定體態的,但因為周身包裹著沒有具體形態的黑色霧氣,所以顏晉耘一直不知道它真實的長相。至於食物,它可以吃正常的食物,炸雞、米飯、牛排、紅燒肉之類的通通能吃。
古籍上記載,蜃以月華為食,魘以夢為食,黑糰子應該還可以吃月光和夢。但不知道是不是那個過於漫長的孵化期讓黑糰子變異了,它竟然說吃這兩樣東西沒有飽腹感。心理上確實會有一點滿足感,但這年頭的空氣汙染太嚴重了,它吸不到多少純粹的月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