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顏晉耘目前所收的唯一一個徒弟,讓唯一的徒弟幫忙跑腿,這很給安慶公主面子了。而顏晉耘之所以叫孫二去,主要還是因為他太瞭解這個徒弟了,他都能想象得出,當安慶公主找孫二說話時,孫二是如何回答的。要的就是孫二那種回答!
當孫二到達公主府時,接待他的是府中的長吏,把他引去了偏廳喝茶。
安慶公主已經等得焦急難耐了,見信終於送來了,第一時間拆開了信封,迫不及待地讀了起來。在信裡,顏晉耘毫無保留地說出了很多寶貴的經驗和一些小技巧。
同時,他還說了一些自己當初在縣城當隱廚時候的經歷。當然,為了確保當事人的隱私,他沒有直接說出她們的名字和具體案例。他只是在用這種方式告訴安慶公主,他一個男人不好頻繁出入內院,但是隻要調香社中的女人漸漸掌握了廚藝,當她們做出來的食物各有各的特效,她們完全可以互幫互助嘛,就像是他曾經做的那樣。
這信看得安慶公主激情澎湃。她想,公良先生果然是本宮知己啊!
原本安慶公主沒打算親自接見孫二的,派個有官職的長吏去接待他,也不算辱沒他了。但看了這封信,她突然很想和孫二聊聊。這是公良先生的徒弟,說不定也是有大情懷的。卻不想,孫二竟是一個十分老實的人,連頭髮絲裡都透著一股子憨厚。
雖說安慶現在確實不會把顏晉耘當成是男寵一流了,她不容許自己褻瀆他。但她對於顏晉耘的長相還是極為好奇的。畢竟此前一直沒機會見到嘛,卻又一直聽說顏晉耘長得極美,那到底美成了什麼樣子呢?安慶真的太好奇了,她真的太想知道了!
孫二心裡牢記顏晉耘的話,只要本分行事,公主是不會為難他的。他便老老實實地說:“唉!我真是不明白為何現在都傳我師父長得極美……明明都是瞎傳的嘛!”
“瞎傳的?”這不可能!安慶公主才不信呢!公良先生就是長得美啊!
孫二仍是老老實實地說:“我師父……確實是五官端正,不醜,但絕對不像他們說得那樣美啊。”孫二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我有些擔心師父,總懷疑有人要害他。”
“那你師父到底長得怎麼樣啊?”安慶公主不顧形象地追問道。
“我師父有這麼高!”孫二用手比劃了下,“肩膀這麼寬。胳膊這麼粗。我師父的膚色和我差不多。我見過京城四位美公子,反正我師父絕對不長那樣。哎,現在外頭的流言傳得那麼誇張,我師父都不敢出來見人了。我覺得肯定是有人要害我師父。”
“公良先生……果真不是美男子?”安慶漸漸信了孫二的話。因為孫二這種人太直白了,就像是個透明的玻璃瓶子,能叫人一眼看到底。她心裡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對,肯定是有人再害我師父。”孫二再一次強調了自己的觀點,“本以為清者自清,外人說我師父長得美,我總不好跑去街頭大喊,你們說錯了,你們不許說我師父長得美。我師父那邊又一直跟著我師祖閉關,沒能在第一時間出來走動。結果,誰能想到這流言竟然越傳越離譜,以至於現在已經無法壓制住了。這背後肯定有推手!”
安慶公主的鳳眸漸漸眯了起來,遮去了眼中的一道暗光。
如果沒有調香社這一前因,當安慶知道了顏晉耘的真實樣貌後,她或許會惱羞成怒,認為自己上當受騙的她甚至極有可能會粉轉黑。但是,調香社一事叫她對顏晉耘充滿了極大的好感。在這樣一個時代,出現了這樣一個能和她思想共鳴的男人,她已經下意識把他當成了自己的人生導師。所以,她理所當然地被孫二帶到溝裡去了。
是啊,既然是廚子,那肯定是用廚藝說話,所以那個美人的名頭肯定不會是公良先生自己傳出來的,這對公良先生一點好處都沒有,反而會給他帶來極大的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