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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擔心路寬,不知道他那裡怎麼樣了。”
“沒想到路白蓮會見義勇為哎,他真是一朵與眾不同的好白蓮啊!”
顏晉耘沒顧上直播間裡彈幕,用鼓勵的眼神看著兩個兒媳婦,問:“還有什麼更具體的想法沒有?尤其是靜靜你,你上頭還有領導,領導肯定也會問你具體細節。”
洪靜認真地想了想,說:“我覺得,對知青的保護要注意一個度。畢竟存在一部分思想特別積極的知青,現在沒人給他們撐腰,他們就恨不得搞出大事來。一旦真的成立了一個專門保護知青的工作組,他們肯定會利用這個,會道德綁架這個小組。”
“我懂了!”劉花花恍然大悟,“咱們展開工作時,一開始就不能打著保護知青的名頭去。如果是保護,那為何要保護?這不是預設了知青被我們本地人欺負了嗎?直接就把知青推到了本地人的對立面上,兩邊沒有矛盾也會漸漸生出矛盾來。所以我們就說是關心知青,看看他們習不習慣下鄉的生活,有沒有遇到困難要解決之類的。”
“你們想得都很妥當了,果然都在各自的工作崗位上歷練出來了啊。”顏晉耘笑著說。
劉花花和洪靜心裡也都很高興,臉上也跟著露出了笑容。為人子女者,從父輩那裡得到了肯定,就是會很開心啊。她們湊在一起繼續商量這事,打算在細節上再多考慮一下。
那邊,白風鈴檢查了一下路寬的身體。這倒黴孩子,腿是真的摔斷了,但幸好處理得非常及時,是個行家幫忙處理的,所以只要好好休養就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
跟著白風鈴一起來的還有田甜和三虎子。三虎子是個幫忙扛擔架的工具人。此時,工具人盯著路寬的臉出神。這咋回事哩,這個小白臉怎麼長得有幾分像我爹呢?
啊,呸呸呸,我爹才不是小白臉,我爹英明神武鐵骨錚錚一漢子。
得知老俞家的人是來把他接走的以後,路寬當著眾人的面說:“我這樣子,到了你們家也幹不了活,還得跟著你們吃飯。這樣,我家裡給我了準備了糧票和錢……”
路寬說著就從兜裡取出了一個布包,布包還故意掀開了一角,能叫人看到裡頭確實是有糧票和錢的。他把布包遞給白風鈴。白風鈴說:“收起來吧,我們不能收。”
路寬態度強硬地說:“不,你們必須收。這年頭,誰家的糧食都不寬裕。”
白風鈴朝田甜看過去。在她看來,田甜是這個家的領頭雌性,家裡的事都由田甜做主。田甜挑了挑眉。她有點明白路寬的意思了。路寬不是在和老俞家客氣,他那個布包故意掀開了一角,也不是掀給老俞家的人看的,而是給那些看熱鬧的人看的。
老俞一家都是名人,是先進思想的代表。今天要是路寬這個傷員空著手進了俞家的門,那明天有那種生病的、窮的、殘疾的是不是也可以跑去老俞家白吃白住了?所以,路寬打一開始就把規矩立了起來。他確實去老俞家養傷了,但他給錢給票啊!
但是……白風鈴用眼睛的餘光環顧了一下四周。她也不能就這麼把錢收下來。沒看見圍觀群眾的眼中都露出羨慕的目光來了嗎?還有人小聲地說,早知道路寬手裡還藏著糧票和錢,他們就爭取讓路寬去他們家養傷了,說不得還能從中賺上一筆呢!
老俞家是寧可認著吃點虧,也絕對不能佔知青的便宜。
田甜便道:“我家人口多、負擔也重。這樣吧,你在我家養傷的日子,每天吃了多少飯、用了多少東西,我給你記賬,等傷好了以後,你按照賬本還就可以了。我們不多佔你便宜的。你也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你現在最重要的任務就是把腿養好。”
田甜和三虎子扛著擔架,白風鈴拎著路寬的東西,這就離開了知青大院。
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