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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剛按下接聽鍵那頭馮琅的聲音就傳了過來:“馮心?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
馮心沒說話,鏡子裡她舉著手機臉色平淡,和剛剛貼在李巖身上的樣子判若兩人。馮琅也不用她回答,電話那邊她的聲音一如既往平靜的沒什麼起伏:“劉聰給我打電話說你有兩個月沒去他那裡了,問我你什麼情況。”
馮心把目光從鏡子前移開:“前段時間拍戲,過兩天去。”
“嗯,”馮心聽到馮琅那頭翻檔案的聲音:“找個時間回家吃飯,媽說有段時間沒見到你了。”
“知道了。”
姐妹倆的聊天生疏的像陌生人,電話那頭已經是忙音了,馮琅早掛了電話,手機上結束通話的四個字顯眼,馮心站在原地看了螢幕好一會兒。
……
嘉壹娛樂其實不算娛樂圈內的大公司,老闆徐瀟鈺是九十年代家喻戶曉的影后,37歲息影后一手創辦了這個公司。
九歲的時候,馮心第一次見到徐瀟鈺。她穿著一條黑色的針織連衣裙,修身的剪裁把她襯得溫婉又美麗,她耳垂上還墜著兩顆圓形的珍珠耳釘,朝著馮心走來時陽光打在那珍珠上,一閃一閃的,發著光。
馮心還記得徐瀟鈺跟她說的第一句話:“是心心嗎?”她笑著俯下身揉了揉她額前的劉海,動作輕柔:“我是瀟鈺阿姨。”
她是怎麼回答的呢?九歲的馮心從沒有被媽媽這樣溫柔的撫摸過頭髮,也沒有被這樣溫柔地喊過心心,她愣愣地看著被爸爸帶來的徐瀟鈺:“你身上好香啊。”
明明已經過去了很多年,可馮心依然記得那時候徐瀟鈺身上的味道,像山泉叮咚的清泠,又像春天草地上盛開的花香,撲面而來地將她團團包圍住。
張國權給馮心遞了兩杯咖啡,朝她努了努嘴:“裡面等你呢,徐總今天一早就來公司了。”
馮心漫不經心地接過咖啡就要往裡走,一旁跟著她從酒店回公司的李巖給她讓了下道,臉上還是那副沉默盡職的樣子。
馮心卻想起什麼似的,在經過李巖身邊的時候突然抬頭看他:“李先生,”她168的個子只到李巖下巴處,仰著頭朝他笑了下:“找個時間再一起比試下。”
張國權聽不懂:“比試?比試什麼?”
她離得太近,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李巖一低頭就能聞到她發頂帶著洗髮水的花香。他動作輕微地向後退了一小步:“馮小姐,我聽公司的安排。”
馮心也就逗逗他,看他裝作不經意地跟她拉開距離頓時心情大好,原本還因一早被張國權從酒店拉回公司的起床氣都消散了不少。不過徐瀟鈺還在裡面等她,馮心沒能再逗他,留下了句“我就是公司”就進辦公室了。
李巖沒什麼反應,一副不苟言笑的保鏢樣十分稱職,但是張國權就不一樣了,他好奇地湊上來問:“什麼比試啊?”
李巖回答地簡短:“格鬥。”
“哦,”張國權瞭然,“我們心心別看那胳膊兒細的跟竹竿一樣,她之前在國外讀書時候課餘時間都在練格鬥,聽徐總說好像還挺厲害的呢。”
“那為什麼要找保鏢?”李巖不懂,從昨天在酒店裡被馮心鎖著脖子時他就想問,雖然他打的是野拳,但也看得出來馮心的技術招招精準。
“防患於未然嘛,”張國權抬手看了下他那隻鑲滿鑽的表匆匆地朝李巖解釋了一下:“再怎麼厲害也是女孩子,更何況是徐總的女兒,當然要保護好了。”
“女兒?”
“繼女。”
李巖瞭然了,張國權趕著去開會,只得囑咐他:“等會兒心心出來了你送她回家,車鑰匙在她自己那,她接下來一週沒什麼大事都是休息,中間要是有活動我會提前說。她家對門的房子是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