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棠眠這個樣子,溫俞根本忍不了自己的脾氣,她之前聽靳詩意提過一點棠眠的事,知道棠眠小心翼翼又惶恐不安地過了許多年。
溫俞站起來,拿過另一杯水直接朝著女人潑了過去,那一刻她只知道棠眠在哭,她被人欺負了。
管那個人是誰。
女人被熱水燙的叫出了聲,許多人都聞聲看了過來,溫俞才不管別人怎麼看。女人比溫俞矮了許多,她和你容易揪住女人的衣領,直接扯到棠眠的面前。
「道歉。」
棠眠也沒想到溫俞的反應這麼大,頓時停止了哭泣,她擔心事情鬧大,連忙上前阻止溫俞。
「她、她是我大伯母。」棠眠的聲音帶著哭腔,「不是壞人。」
溫俞不懂:「你怕什麼?」
「是、是我先惹她生氣的。」
「你個死賤人現在越來越本事了?」女人破口大罵,「我養你這麼大,養了個白眼狼,不要臉!現在都敢找人合夥欺負我了是吧?」
見狀,茶館的老闆也出來勸阻,溫俞無奈才鬆了手。她把棠眠護在身後,面對女人頗多的侮辱冷著臉道:「誰對誰錯我不管,如果你再敢亂來欺負我朋友,我會請我的律師來跟你談。」
「這裡都有監控,誰先動的手一看就知道了,現在,立刻,向我的朋友道歉。」
「對啊對啊,我們可都看著呢。」旁邊有大叔幫她們說話,「從人小姑娘一進門你就開始罵,多大仇啊對孩子那樣。」
最後迫於周圍人的壓力,女人這才給棠眠道歉,拉著一張臉憤憤離開了茶館。
等所有人都散了,溫俞的怒火才慢慢消散,她看向棠眠,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麼。
「謝謝你。」是棠眠先開的口。
「她真的是你伯母?」
「嗯。」
只這麼一個字,看樣子也是不想多說。這是棠眠自己的事,她不多說一句,溫俞也不可能多問她。送棠眠回了醫院門口,她才準備離開。
她剛走了沒幾步,就聽見後面棠眠喊她。
棠眠跑過來,遞給她一顆糖,已經換上了平日的笑臉:「賄賂你。」
「什麼意思?」溫俞不解。
「別告訴傅時醒。」棠眠說,「我不想因為我的事讓他擔心,他手術多,心裡不能裝太多心事。」
「雖然我不知道是什麼事,但是你們是男女朋友,有事要一起解決的。」溫俞把糖放進口袋裡,「你這樣,真的不好。」
「我知道,等過段時間他不那麼忙了,我再告訴他。」
「嗯,收了你的糖,就當接受你的賄賂了。」
……
離開了醫院,溫俞很快就開車到了靳詩意的家,這一路算是把剛剛那點不太好的情緒給壓下來。
靳詩意有了身孕,她還不想靳詩意知道剛剛的事,不然以她的性子,很有可能拿著刀殺過去。
放好棠眠送來的東西,溫俞把裝點心的盒子開啟,和靳詩意邊吃邊聊。
溫俞看著電視,和靳詩意聊天的時候總是忍不住打哈欠,她忍著瞌睡,儘量保持著清醒。
「你很困?」靳詩意問。
「嗯。」溫俞勾了勾唇,「太累了,每天被壓的喘不過氣。」
「是工作壓力太大了嗎?」
忽地,溫俞就想逗逗她:「是徐忱。」
不過也不是騙她,是真的被徐忱搞得沒精神,也不知是不是年紀差距,她的體力不如徐忱的好。每晚都像是被榨乾一樣,一次比一次多,越發的不節制。
「溫俞姐姐,不帶這麼玩的。」靳詩意被她的話惹得想笑,「我這還有孩子呢。」
「你這才多久,都沒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