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這些天越來越愛看窗外的風景,莊園鋪陳的草地極廣間或站立幾棵高樹,尤以那棵極高的古樹最為醒目,綠色的枝杈日漸填滿縫隙使其下面的陰影面愈發擴大,卻不會覺得肅殺反而生機一片,莉莉時常看著那棵樹出神,一看就是半日。
這天她還在凝視遠方的青色,手指輕輕搭在玻璃之上,早晨的寒氣透過窗戶傳到她指尖,讓幾根指頭更顯粉嫩。臉頰和窗戶靠得很近,沒有人敢抬頭看領主的房間,即使並不是真正休憩之處,這給她提供了很多便利,更何況在外的僕人極少,很偶爾她才會看到一兩個在陳堡外的不遠處極緩慢地行走。
這個窗戶並不能看到莊園入口處那條石路,面對的風景很廣闊很適合放鬆心情,這天卻遠遠看到一輛馬車從古樹後駛來,她一時覺得好奇多留意了幾眼,直到馬車離城堡更近了一些她拉起窗簾給自己留了一個眼睛的空隙。
馬車在城堡前方緩緩停下,卻不是正面的大門。車上的馬伕下車拉開車門,一個矜貴修長的身影從上面走下來。莉莉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那人對視線很敏感,自下而上抬眼正是看的她這個方向。
莉莉愣了一秒極快地拉上窗簾,將自己隱藏得完全。她的心跳很快,是被抓住“錯誤”的心虛和緊張,站起來在房內來回走動竟是嚇得慌了神。
那馬車上下來的人正是安斯加,她怎麼就一點警惕心也沒有,把她關在塔樓上按兩人話說,正是出自過分的佔有慾,不願她被別的人看到。如果真的讓他發現自己看外面,是不是會覺得她心不從一,違揹他們的命令?
她猛地止住腳步呼吸漸漸平緩,即使看到又怎麼樣,她確實有些太過敏感了,不過就是看了一眼窗外,以他們心性不會為了她這麼一個小血奴動這麼多心思,更何況她藏得很好,要是安斯加沒有看到她呢?
這麼想著她緩步走到床邊安靜坐下,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會過來,她還是不要有別的舉動,以免讓這兩個極多疑的人把心思放在自己身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她覺得自己身下的血液都有些阻塞,窗外的亮光隱逸,她站起身走動一下。身後的門突然開啟,兩個低沉的聲音就這麼飄進房間。
莉莉轉身看去,正是安斯加赫曼兩人,赫曼神色如常還在專注陳述自己的觀點,安斯加身體微微傾向他,眼神卻已經緊緊凝視莉莉,帶了些戲謔。她更不敢抬頭和兩人對視,只是站在原處束手而立。
兩人在床那側的沙發上坐下,話題還沒有結束,音量如常也不避諱第三人的在場。莉莉聽了幾個字眼就強行放空,她直覺這不是能夠被她瞭解的話題。
“莉莉。”赫曼的聲音進入耳朵她轉頭看去,他的神色有些不耐,“你過來。”安斯加撇了她一眼沒有說話,但嘴角的笑意不減。
莉莉緩步上前,還沒站穩就被勾住腰肢坐在赫曼懷裡。她輕呼一聲,又很快安靜下來,兩人神情自若又說了幾句,赫曼忽然撫開她肩頭長髮,低頭微涼鼻尖觸碰到莉莉的肌膚,差點讓她跳起來。
“你聞起來有甜味。”他一本正經地陳述事實,莉莉臉紅了起來。她的腳一直收著,卻不知道安斯加什麼時候靠過來的,膝蓋輕輕抵在她的小腿上。此刻聽到赫曼這樣說,如一個做吻手禮的紳士,拉過她的手腕輕嗅,抬眼看她眼中暗含趣味:“確實。”
“都過去這麼多天,應該休息好了吧。”赫曼的語氣試探,手卻隔著衣裙覆到她的胸乳下方,輕輕托起她的乳房,感受柔軟的觸感。
莉莉有些無措,只能咬唇不語,手指搭在膝上虛握。
“哥,你還沒有嘗過她的血吧。”赫曼故作體貼抬頭看向安斯加,嘴角的惡劣愈增。安斯加漫不經意摩挲莉莉的手腕,聞言也揚起笑意看向她下意識望過來的眼神:“也不是不可以,或許莉莉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