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態關係下,他有多容易讓人不由自主地愛上。
“你聽過蛇是知道自己有劇毒的嗎?”
彼時齊失既已經擠出沐浴露,替她清洗身上。
眸光並未刻意地定在某一點,而是不經意掃過她身體的無數底線,卻不曾留戀地停下,“嗯。”
於是溫柔裡也存在刀刃,聽得見殘忍:“寶貝只是被吊橋效應暫時迷住眼。”
清醒又明白,以至根本不用揣摩,就輕易猜出她內心剛剛才迸發至極點的情感。
此時他的角色不是Daddy,不是主人,就只是他。
放蕩的撩撥是他,嚴厲的家長是他,溫柔的安撫也是他。
但這些情緒不是對任何明確的人。
就僅僅是他個性如此,完全不在乎對方眼中耳中將他定義成什麼模樣,任憑曲解。
只不過每一個他都剛剛好滿足了她在某一時刻的迫切需求。
大概他說的才是對。
“好了,趕緊出來,別感冒。”
他用毛巾幫她擦乾頭髮,隨手拿了掛在一旁的浴袍替她穿好。
“那個,”向思遷喚他一聲,又閉上嘴。
齊失既往她的方向偏頭,“嗯?怎麼了。”
“我也......幫你解決吧?”
剛剛只有她自己顧著爽。
“不用。”齊失既在她屁股上掐了一把,“很累了吧?去客廳喝點水,然後回臥室。最裡面左手邊的門。”
向思遷說:“好。”
看見她保持著微低的頭,他立即明確地解釋:“寶貝,我沒在命令你。”
“啊?”
“現在,不想回應的時候可以不用回應了。”
“好。”
回應完才意識到,一切都是不自覺地遵守。
可能他骨子裡就是有著獨屬於上位者那高昂起頭顱的姿態,習慣了用不容置喙的語氣說著商量的事情。
向思遷找補式地亡羊補牢:“我可以進你的臥室嗎?”
“嗯,乖,去吧。”
她這次清楚地沒再應了,不過行動依舊貫徹著。
喝水的間隙裡看他接著電話推開另一扇門,沒聽清在講哪國語言,應當是有需要忙的事情。
她便拿著水往臥室走,沒再打擾。
連睡覺的房間也意外簡潔。
一張大床,一張被,一個枕頭。一點都不像他那種人的風格。
向思遷回過神才發現,想著想著就躺到了唯一的枕頭上。
全新的枕套上卻留有他頸間清淡的香。
她可能入魔了。
被那條蛇咬了一口,毒意致幻。
不想要溫柔的情事,卻在激情過後貪戀情人的溫言。
向思遷翻身嘆息,在枕旁看見一本封面是法語的書籍,和一把泛著燈光暖黃的槍。
在書和槍之間,她選擇了後者拿起,還以為是蠻有份量的模擬玩具。
不待她細看,齊失既推門進來,衣衫整齊。
原本煩躁全擠進眉間,卻在看她手裡的東西時眯起笑眼,“喜歡?”
“有一點好奇。”
好奇他這種人會喜歡怎樣的玩具。
不過轉瞬,腦海中就響起沒資格瞭解的警示,想要放下,握著槍的手卻被他忽然覆上。
“來,食指放進這裡。”觸碰她的手裡還夾著一支正在燃燒的煙,火星被窗邊順進來的風吹得加速燃。
他用拇指撥過她的食指,撥進扳機的圓圈裡,然後牽動的力帶著她將槍抵得更近,正對他腦門中心:“要對就對準點兒。”
“想按就按下去。”
像是在用話語對她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