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床上,各方面的,肯定這東西又不要錢,廉價。”
維斯不喜歡他這副將任何東西都標價的做派:“你的不確定因素太多,才會讓人有機可乘。”
“就是,我知道會讓人有機可乘,連這個機會也是我放手給你們的,能懂嗎?”齊失既沒看他,自顧自地說,“但......也沒什麼,大概我連丟棄的東西也不喜歡給別人撿,寧願埋進墓裡。”
“人無法標註價格。”
“你真這麼想?可以前你家的傭人不也是你爸花錢買的。”
“......”幼稚。維斯沒閒到教一個小孩子人情世故,先前認為他沒童年,現在發現他完全把童年和成年本末倒置。
又繞回憑什麼,這樣的人擁有那麼多,世間的聚光燈都打在他身上,得天獨厚。
也可能是主的樂趣,對利益燻心者偏不給,就要給予他這種不明白代價為何,明瞭些事理卻仍專心貪玩的。
齊失既笑著拎起茶杯,一半都撒在桌上:“畢竟命不好我就去當慘死街頭的流氓了,哪有喝你一杯茶的時間。”
“再見。”
“B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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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斯推門時她裹著毯子坐在先前喝茶的那把椅子上。
他為她帶了乾淨的新衣服來,她卻看也不看。
雖然維斯很有風度,但齊失既如果連女人的事情也要由別人來善後,是不是太過分了?
別說與女人,他們的關係都未曾有過個明確的定論,那傢伙自私就自私在這裡,跟任何人都不會明確關係的,這樣不管交好還是翻臉就都由他定論。
可總歸,有一句話維斯認可。
她只是個普通女人而已,最起碼今晚是的,在這層限定明確的朋友關係為前提的情況下。
他嘆息一口,蹲到她面前,“你當然可以生氣,不過這裡很遠,你無法自己回去。我現在去門外,你換好衣服就出來,然後我將你送回去,好嗎?”
他說完沒等她的回答,直接遵循言語出門。
等門關嚴,向思遷抱著腿想,她是真的傻。
還妄想自己能在他們面前藏一藏,編織一個完美的謊言,結果輕而易舉就被揭穿,還……
記起之前發生的事,不免又羞。
她到底是怎麼想的,怎麼能那種時候還暗爽啊……她都有些懷疑自己是否真的用淫蕩做了代名詞。
又委屈,又悲傷,又羞愧,又不堪。
最恨什麼呢,恨這具禁不起撩撥的軀殼,恨痴心妄想能銬牢齊失既,恨他給了一點甜頭,她就夜郎自大,以為能在他的世界裡肆意亂逛。
最後還不是隻能走著唯一的一條路。
視線不清晰時誤以為四通八達,現在看清楚了,他們這種人只會給你一條路走的,聰明就聰明在總是看似給了很多選擇。
總之,在房間發呆的一個小時裡,該想的她都想完了,不該想的也都想通了。
她現在最該做的,就是離開這房間,也該離開這條路。
你對他好是沒有用的,處心積慮地替他著想也並不算作昂貴,頂多頂多將你當跳樑小醜,分神來看一場馬戲。
因為連天都多偏愛他一點,人要怎麼勝過天?
明碼標價不可能屬於你的東西,你又要怎麼擁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