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的垂憐,“有得必有失。關鍵在於,是否值得。”
裴嘉臣重重地抻動了一下胸膛,繼而垂面嘆問,“whydoesithurtuch?”
有時候,人會從眼前人,找到過去的自己。
張宗愷看著裴嘉臣。他在相似的年紀,也愛過一個近似於裴鈴鐺的女孩。過程充滿了疼痛,沒有留下結果。
“沉浸,可能是錯的,”張宗愷評價著自我的過去,又感嘆著今時今日,“可一輩子,也只會有一兩次。”
到了張宗愷這個年紀,往往又痴迷於重溫一回年少氣盛,願意再次捧出一顆殘殘破破的油滑心,任女孩索取消磨。
裴嘉臣不說話。經過一夜,他已不再是昨天晚上的梟勇少年,敢於明爭暗奪,口令張宗愷退後。
張宗愷暗自感慨,轉而誠心建議道:“阿臣,她還那樣小,遠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該抽開一些,往遠處看。”
裴嘉臣再度抽動了一下胸膛,自嘲道:“現在才明白,我不會是個好演員。”
張宗愷思索了一會兒,叮囑道:“你的情緒,要控制好。”
裴嘉臣垂了垂眼。他清楚,如果他的情緒崩潰了,將無法同舅舅交代,與裴鈴鐺更是不會有個好結果。
張宗愷帶著裴嘉臣見人,為他散心消遣。
晚上,裴嘉臣躺在床上,把手放在了裴鈴鐺的腰際。
他是有意進一小步的。總是被她折磨著,不如多索取一些,才不算一無所得。
裴鈴鐺靈活地貼上去。她已經熟悉了遊戲規則。越是糾纏漸深,裴嘉臣越是逃脫不出她的手心。
他們在黑暗裡,一點點地撫摸著彼此的皮肉軀體。
將要睡時,裴鈴鐺聲音清朗地問道:“哥,帶我見舅舅吧。”
她也同他一般,總是有些患得患失,不甘心吃虧。
如果裴嘉臣帶裴鈴鐺見了他們的舅舅,那麼她會手握叄重保險。一道是裴嘉臣,一道是張宗愷,還有一道,連貫著裴嘉臣與他們的舅舅。
發生了這樣的越軌事情,若是裴鈴鐺報告給了他們的舅舅,裴鈴鐺一定是受到補償,可以任意向舅舅提要求的一方。
剛剛有過多少心跳與歡愉,這刻就有多難受。
裴嘉臣把裴鈴鐺拖近身側,壓在她身上道:“對,你當然該見舅舅;也不要忘記對他說,我有欺負你。”
裴鈴鐺故作單純道:“你不害怕啊?”
裴嘉臣道:“杜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我就怕你沒什麼可講的。”
“是真不怕被打斷腿?”裴鈴鐺心裡是十分快樂的,嘴上也退讓了許多,“你要是這副態度,誒,那麼照此看來,舅舅肯定不會為我做主了。”
裴鈴鐺在撒嬌,裴嘉臣聽得明白。
他乾脆打了岔,問道:“你想要什麼樣的典禮主持?除了這裡,將來,我們可以在任何地方登記結婚。”
男性主動提及婚姻,這般的情節,是簡奧斯汀的慣作。裴鈴鐺喜歡讀那樣的小說,也喜歡現實與虛幻相接軌。
“你的骨頭硌人。”裴鈴鐺心裡發笑,並不接話,只抱怨道。
裴嘉臣有些迷了心智。此刻,他全然忘記了今天上午的痛苦,只如同阿沛一般,認定裴鈴鐺,“天真,可愛,善良”。
他滿心喜悅地撐起來一點兒,又忍不住再度低頭,與裴鈴鐺腦門抵住腦門,交換了個吻。
男主,甘之如飴。
免費首發:10n | woo1 8 v i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