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早晚都要弄明白,證據上未核實,王宣也不急於此時說那麼多。又聊了幾句家長裡短孩子教育的話題,便帶著何小路的毛髮樣本回去找關鵬了。
幾天之後,王宣特意挑了個週末何小路也在家的日子再次來四合院拜訪。
何小路此時正在自己的屋子裡看書。
最近他沉迷物理和化學,課本上和素日常見的教輔材料早就無法滿足他的求知慾,他自己網購了海外的原版科研類雜誌期刊,週末在家自學。虧得他的英語底子不錯,大多數論文都能看懂,稍微有些不太明白的就問問爸爸。如果是專業上搞不懂,就翻譯好了等上課的時候問老師。老師也不明白的,自然會找路子問相關專業的科學家請教。
總之呢,家長會的時候,不只一科的老師私下裡和童彤抱怨,說何小路經常提一些新穎前沿的學術問題,國內尚無人關注自然很少能第一時間給出答案,那些問題全是從海外學術期刊上看到的一手資訊,比國內的翻譯版快了許多。這小子在家都看什麼課外書啊,這個年紀的孩子不都是攢動漫雜誌追劇看小說的麼?打遊戲學校都不反對,他能不能有點正常小朋友的愛好?
童彤只能說,孩子從小聽的睡前故事是英文版的《時間簡史》,於是老師們從抱怨改為了對何小路父親的無限同情。
王宣上次送來的玩具,被束之高閣,甚至還沒拆封。何小路雖然客氣的打了招呼不過很快又沉迷到了自己看的書裡,兩耳不聞窗外事。
王宣無奈,也不敢打擾何小路看書,只能去了姐夫的臥室,關上門進入正題。
“小路的生父已經確認,還是關鵬局長的同事當初發現了一些線索。本來我是想先和小路講的,不過姐夫肯定也有知情權。”
童彤對此到沒有那麼大的興致:“要不等吃飯的時候,再和我們一起說。小路沉迷看書,但是生活規律還是保持的挺好的,到點吃飯,飯後會休息一會兒,換換腦子。那時候也可以給他時間好好消化新資訊。”
王宣詫異道:“你就一點也不好奇麼?”
“我只是想,那人的身份是不是涉密,會否已經去世了?否則這麼多年,為何一點影子都沒有呢?”童彤猜測道,“剛才你說是關局長的同事發現了線索,也許事情還涉及到國家機密啥的,我哪裡敢隨便多問。”
王宣滿臉不好意思道:“上次那案子確實牽扯過多,不能和姐夫明說。但這次何小路的身世,沒啥問題。的確如你所料,何小路的生父已經犧牲了。”
一起吃飯的時候,王宣終於將這件事告知了何小路。前面鋪墊了一些前因後果,見何小路情緒波動不大,王宣這才放心繼續說道:“小路,經過查證,你的生父是國家一級特工何雲翔。他是在2002年執行臥底任務時犧牲的,也就是你母親去世後幾個月。”
說完這些,王宣從隨身帶的公文包裡拿出了何雲翔的照片和簡單的資料。至於他的工作詳情,大多都還在涉密期,不能隨便示人。
照片並不是個人單獨照,而是一張畢業合影。王宣指著照片裡一個面目平凡身材瘦高的人說:“這就是何雲翔,他旁邊是樊剛,目前我和關鵬的同事,以前也是特工。別看他現在是獨眼龍,可就是他看出來何小路與何雲翔長得相似。樊剛和何雲翔,他們兩個人從小學就認識的,感情特別好。”
何小路突然問道:“他也姓何?他家裡還有別人麼?”
童彤卻因此又扒拉了一遍何連天的記憶。依稀想起,當初何連天追求陳瑩的時候,對方聽說他也姓何,態度才逐漸軟化的。看來冥冥之中自有緣分呢。
王宣搖搖頭:“很遺憾,何雲翔是孤兒,不知道父母是誰,小時候在福利院長大,受到當地z府資助完成了學業,高中畢業考上了公安大學。不為別的,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