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連天的記憶中,可沒有王先生這號人物,童彤懷疑莫不是何小路的親爹找上門來了?還是陳瑩以前的朋友來追債?
何連天與陳瑩結婚後感情不錯,陳瑩也陸陸續續講了一些過往,從沒有提過與姓王的人有聯絡。
不過既然人家找上門來,童彤自然不能放鴿子。只好將外出活動取消,與何小路在家一邊學習一邊等人。
不到一個小時,那位王先生就已經到了。童彤正巧在窗戶邊,看見這位王先生在城中村的街口從一輛掛著軍牌的車裡下來,徒步走到這棟樓下。
這位王先生看來還是有背景,來頭不小呢。
因為想著要搬家,童彤就沒有在房內添置更多傢俱,王先生進來,依然是坐在那把唯一的椅子上。童彤平時也並不喝茶,家裡除了剛燒的白開水,新切的西瓜,真沒什麼待客的東西。
乍見這位王先生,童彤只覺得有幾分面熟。在何連天的記憶中翻找了一下,竟然發現王先生與陳瑩眉眼間七八分相似。只不過一男一女,穿著打扮言談舉止都不太一樣。這位王先生多半出身軍旅,舉手投足之間都帶著幹練颯爽的氣質,不苟言笑,卻並不是那種拒人千里的冷淡。
“你就是陳瑩的丈夫,何連天何先生?”王先生的態度不算熱情,顯然是努力剋制著悲傷的情緒,“你好,我是陳瑩的孿生弟弟,王宣。”
童彤很識相的將何連天的身份證戶口本還有結婚證都拿出來,將盛放陳瑩的證件與遺物的盒子也放到了王宣眼前的桌子上。
“原來陳瑩已經有孩子了?”王宣趁著何小路去洗手間的時候,壓低聲音小心問道,“看你們結婚證才半年多,為啥孩子都兩三歲了?”
“陳瑩一直不肯說孩子的生父是誰。”童彤感慨的講述著何連天與陳瑩相識的過往,末了小心試探道,“王先生既然與陳瑩是孿生姐弟,為何姓氏不同呢?怎麼失散了這麼久,我從未聽陳瑩說過你?”
這時何小路已經乖乖坐回到爸爸身邊,很懂禮貌的認真聽著大人說話。
王宣猶豫了片刻,終於還是說出實情:“我們的母親叫王樹華,當年上山下鄉去了南方一個山溝裡插隊,就在當地嫁人生子。後來恢復高考,她又打算重拾學業考回原籍帝都這邊上大學。那時我和陳瑩都還未滿三歲。夫家死活不同意,母親卻毅然決然說,就算離婚也要參加高考。母親鬧到縣裡,法院給判了離婚。兩個孩子本來都判給母親了,因為母親出示了很有利的財產證明。”
王宣說到這句的時候,特別注意觀察了一下何連天的表情,見他根本並未對那所謂財產證明有什麼歪心思,眼神一直純正,多少放下了一些戒備。今天來的匆忙,王宣只側面瞭解了一下何連天與陳瑩的簡單履歷。真人見面,又更直接能感受到對方的正氣,哪怕生活貧苦,單身男子帶個娃,房間裡也收拾的井井有條幹淨整潔。陽臺上是做飯的用具瓜果蔬菜雞蛋酸奶都有,可見是會過日子的。在床頭放著寫了漢字與英文的紙本,在王宣進來前,恐怕這位父親正在教孩子學習。何小路只是個兩三歲的孩子而已,莫非這孩子也像他們的母親王樹華那樣,天賦秉異麼?
“小路他是不是很聰明啊?”王宣突然問了一句。
童彤點點頭:“嗯,小路比普通孩子早熟,26個英文字母和一些簡單的英語漢語字詞他都認識了,幾乎是能過目不忘,邏輯思維也不錯。”
“我們的母親也是這樣的,可惜當年我們的祖父成份不好,母親還有個姐姐跑到米國去了。母親受了牽連才被迫在鄉下待了那麼久。後來恢復高考,她一直執著要上大學,就是為了實現她的科研夢想,我們的祖父當年留下的一些研究手稿儲存在帝都一個朋友手裡,對母親後來的研究也有很大幫助。”
“那麼為何陳瑩沒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