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費工夫做這些,倒是讓人怪不忍心的。”她就笑:“那你不要,我就不做了,做得好累,我還是給你做點心吧。”賀馭漆黑的眸子凝視著她,目光前所未有地直白大膽,“好啊,我喜歡吃的。”然後他抬手在她臉上輕輕地點了一下。
聶青禾一下子醒了,不禁打了個激靈,嚇得趕緊搓搓臉,這……這簡直沒有科學依據,她為什麼要夢見他,難不成是做針線活兒做魔怔了?
她再低頭看自己的繡品,頓時有點心虛了,這擺明就是自己做煩了,不想給人做了,自己洗腦找藉口呢。
她趕緊打起精神再做一會兒,等繡完花樣再做成荷包就簡單多了。
她看聶紅花和聶小力又在那裡鬧騰,聶小力讓姐姐跟著識字讀書,聶紅花卻讓他不要打擾自己勾髮網,她笑了笑,就把過兩天去洛娘子家做客的事兒告訴他們。
聶小力立刻放了聶紅花,“姐,洛姐姐和大哥哥邀請我沒?我也想去!”
聶紅花把小力扒拉到一邊,“姐,我送爹扎完針,我也能去嗎?上一次洛姐姐還說有空讓我去她家玩呢。”
堂屋勾髮網的聶母聽見,就道:“你去啥?你好好陪著你爹。”
聶父:“那我早點去扎針,早點回來。”
扎針吃藥加上敷藥這將近二十天,聶父覺得自己眼睛好了很多,現在已經能模模糊糊地看到東西,房子、樹這種大東西,基本都看得見,再過幾天他自己去扎針都可以了。
聶紅花:“耶!”
聶母:“小姑奶奶,你可別去,你看你那吃相,再給你姐姐丟人可了不得了。”
聶紅花不服氣,就要和聶母掰扯掰扯。
聶青禾一錘定音:“好啦,那就去吧。”她還問堂姐休息不,休息的話也可以去,小力那裡她已經跟先生告過假的。
堂姐忙擺手,“我們有事告假,沒事兒不讓休息,我就不去了,你把荷包捎過去就行。”
聶紅花見聶青禾答應,樂得抱著聶青禾的肩膀就晃,“姐,我夢裡的金山銀山,分你一半!”
聶母:“喲,夢裡真大方。我夢裡的金山銀山,都給你吧。”
大家說笑一陣子,聶小力又開始催著上課,“今天要學新的字,還得背兩句詩,誰也不能偷懶!”
聶紅花:“你還是唱歌吧,大風大雨,大江大河,大浪大山的,隨便唱。”
就是別背詩,酸溜溜的,她不愛學。
聶小力又開始和聶紅花掰扯去了。
聽著孩子們如此開懷地嬉鬧,聶父心裡暖暖的,感覺有一股暖流,汩汩地從心底流出來,已經許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二十四這天未時末(下午三點左右),聶青禾就開始找藉口,“姐,我有點事兒,接了小力去一趟醫館。”
洛娘子:“你不舒服?”
聶青禾:“沒呢,我去看看給我爹再交點錢。”
洛娘子:“那你快去吧。對了,明兒我讓人去接你們啊,你在家等著就成,米麵雞蛋糖什麼的我都買好了,你什麼都不用買。”
聶青禾跟她道謝,又就跟珍珠說一聲,然後先下工了。
她要回家做荷包!
珍珠望著她的背影,對洛娘子道:“姑娘今兒有點心不在焉啊,吃飯那會兒我就看她老走神。”
洛娘子:“她是記掛聶叔的病情吧,青禾是個單純的姑娘,我看她不像有心事的樣子。”
聶青禾哪裡去什麼醫館,她直接借上聶小力就回家了。
聶小力還納悶呢,姐這是有啥事?
到了家,聶青禾跟聶母和張嬸子等人招呼一聲,就進屋去做荷包了。
聶紅花蹭得就溜進屋裡,“姐,你躲著幹嘛呢?”
聶青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