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警衛員已經被示意請叄個人出去了。
金遊芳過來示意虞麟坐下,阿姨給兩個人添上茶水,金粟江看著虞麟,戴上了厚底眼鏡,仔仔細細打量了一遍:“你說你姓虞?你爺爺叫什麼?”
“虞泰乾。”虞麟坐在沙發上,捧著杯金駿眉遞給金翡,示意她消消氣。
“哦,虞家呀。”錢青連也推了推眼鏡,像是想起了什麼,“之前海軍沒船,還是虞家借給我們的呢。”
“您認識我爺爺?”虞麟彷彿無意間知道了什麼歷史,追問了一句。
“我就說這麼眼熟呢,當年國內海軍編制還沒建起來,船都要借民用的,你爺爺幫了我們不少忙。”錢青連笑眯眯的,“沒想到孫兒都這麼大了。”
“可是為什麼我沒聽說家人說起過?”虞麟往一邊側了側,拿了個抱枕幫金翡蓋住腿。
金粟江呵呵笑了兩聲:“當時國力不強,去借船人家都不信,說出來也不好聽。你爺爺現在身體還好?”
“爺爺身體很好,現在還經常出去釣魚,我奶奶為這事還沒少生氣。”青年替老爺子倒了杯茶,“哪天讓他和您也見個面敘敘舊。”
金翡在一邊看著,從來不知道虞麟嘴這麼甜,哄得兩位老人家喜笑顏開,連帶著之前的不痛快都煙消雲散了。
老人家痛快了,自然做兒女的也痛快。從壽宴開始到結束,一家人都對虞麟讚不絕口。
宴席上金遊芳拉過一邊看著虞麟擰起眉頭的侄女:“怎麼不開心?小虞人很好哦。”
稱呼都變親切了,金翡聽得太陽穴突突跳。
“沒有不開心。”
“翡翡,你有沒有見到小虞給你爺爺奶奶準備了什麼?他可是給你爺爺準備了董香光的《史記》,送你奶奶唐六如‘竹深留客處,荷淨納涼時’的橫幅,清而不俗。第一次見面就這麼討人喜歡,又有家教,你哪裡不滿意啊?”
就是因為太好,圓謊才會困難。金翡在心裡直皺眉,麻煩。
說話間虞麟已經從另一邊走過來了,他大概是喝了點酒,眼溼濛濛的,站在金翡面前衝她笑。金遊芳捂嘴看著他倆,輕輕拍了拍翡翡:“你先送他回去吧,今天也累了一天了。”
虞麟乖巧地揮手,整個人掛在了金翡身上,不知是真醉還是假醉,低聲開口:“我表現好嗎?”他的聲音有點啞,落在金翡耳畔像是小貓爪子撓心,把她耳朵都吹紅了一片。
“非常好,好到用力過猛。”金翡搭了把手,扶著他出去。虞麟嘴裡在嚼清口糖,說話一股茉莉味,“那隨我?”
“隨你。”
虞麟笑得一臉盪漾,舌尖舔過金翡的耳垂:“那我可得攢著,這次麻煩你幫我送回家吧。”
……
到家後的虞麟望著韓明朔發來的“你還沒玩夠?小心假戲真做”挑起了一邊的眉頭,躺在床上手指動了幾下:“這才到哪裡,放長線釣大魚才好玩。”
開車回去的金翡突然打了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