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因為周王氏,一個外人他犯不著惱怒,只是周哥兒和她爭吵的話他卻是聽的清清楚楚。
周哥兒他不是心甘情願嫁到趙家的。
他當然也明白,以前原身名聲不好,他不想嫁過來實屬正常,可是他現在就是趙淺了,繼承了趙淺的一切,他們已經是一個人,一聽到他並不想嫁過來,也就是並不想跟他在一起,他心裡就莫名的堵得慌。
這不是周哥兒的錯,他明白,以前沒有遇見過感情上的事兒,他理不清楚這些情緒,只會讓人更加煩躁。兩人相處無言,過了好一會兒,他掙扎著道了一句:“她走了。”
周哥兒沒有回話。
他又嘗試著說了一句:“你就沒有什麼想跟我說的嗎?”
周哥兒沒有抬頭,聲音沙啞,一如當初兩人初次見面,開口時的聲線一樣:“有什麼好說的。”
“沒什麼好說的?”他眸色一沉,心裡窩了一股子氣。
屋裡從寂靜變成了鬱悶,他一拳頭砸在了屋門的柱子上,從來沒有覺得周哥兒的少言寡語,脾氣倔強,像今天這麼讓人百轉千回的心煩意亂!哪怕他多說一句話也好呀,什麼叫沒什麼好說的,他就這麼不值得交心,不值得多說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