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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貴生的賭坊和狄光祖的賭坊是兩個方向,但隔得不算遠,趙淺進去走馬觀花的看了幾眼,發現邱家的賭坊生意似乎要好上一些,沒待好一會兒,他便從賭坊裡出來,半天過去,他讓雜役和他一起回燒烤鋪子,兩人烤了一條魚,一起吃。
閒談之中,趙淺倒是瞭解到了丘貴生和狄光祖不少的事情。
丘家在集市上已經混了幾代,前幾代的人賺了不少的錢,基業不小,但是到了丘貴生這一代便有些走下坡路,家中只有他一個獨子,香火單薄,寵的厲害,為了延續子嗣,讓他娶了好幾房,姑娘小哥兒得板著手指數,人也會敗錢,遠不如上一代,以前集市上只有一家賭坊,他倒是賺的不少,自從幾年前狄光祖來了以後,生意便下滑了很多。
狄光祖原本不是集市上的人,早些年帶了幾個兄弟,個個凶神惡煞,一步步把賭坊給開了起來,先前丘貴生沒怎麼放在眼裡,等真正開始關注的時候,狄光祖的賭坊已經開的和他一般大了,他倒是也想把狄光祖的賭坊給端了,只可惜狄光祖和他的那幫兄弟個個狠厲,要正幹起來,也討不到什麼好處,而仗著祖上在集市裡有基業,人脈也廣,還是佔著上風,偶爾使點絆子,倒是沒有幹鬧出很大的衝突。
趙淺想兩家賭坊現在正處於平衡的狀態,只要一方稍微做出改變,天平秤就會失衡,而他打探了一天的訊息,就是要讓這天平給失衡。
雜役走了以後,他匆匆去買了些筆墨紙硯,關了鋪子門,裁紙作畫弄了一副紙牌,他探訪了兩家鋪子,發現賭坊的玩兒法很單一,無非是守著那一副骰子,而若有了紙牌便不一樣了,可以玩兒鬥地主,鬥牛………
保管往那牌桌子上一桌,沒有半天是不想起來的。
一副牌撲克牌有五十四張,一張張做起來花費的時間可不少,等他做完時,發現已經去了一下午。
紙張不好,雖然他買的是硬紙,但也沒辦法跟現代的比,製造出來的牌也很粗糙,不過牌好壞不重要,重要的是玩兒法。
沒多耽擱,他收拾好東西,又再次往狄光祖的賭坊去。
這會兒賭坊的人比上午多了很多,裡頭守著的人也多了好幾個。他在賭坊裡看了幾眼,找到了今天見過一面的管事。
管事抬起眼皮瞅了他一眼:“借多少錢?”
趙淺揚起眉毛:“我不借錢。”
“那你幹什麼?”管事不耐煩。
趙淺壓低聲音:“我想找狄老闆賭錢。”
管事聞言冷笑了一聲,上下再把他打量了一遍:“你?還跟我們老闆賭,我看你是丘貴生找來鬧事的,趁我還沒發火趕緊走。”
“看來管事是看不起我了。”趙淺雙手環胸,並沒有要走的意思。
“嘿,我說你這人還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管事朝賭坊裡杵著的兩尊大漢使了個眼色,頓時人便圍了過來。
兩個漢子和趙淺差不多高,趙淺不怕打架,但是他不會不識時務的打架,且不說這是別人的地盤,打起來肯定是他吃虧,再次他是來談事情的,不是來鬧事。
正當他想把紙牌先扔給管事的看一下,狄光祖忽然從樓上下來了:“讓他上來。”
管事立馬恭敬道:“是。”
趙淺看了站在樓梯上的狄光祖一眼,看來他是在樓上注意著賭坊的動靜,他也沒有多說什麼,連忙過去。
樓上比起樓下的嘈雜,顯然是要安靜很多,狄光祖坐在一張太師椅上,氣場十足:“口氣不小,你要跟我賭什麼?”
趙淺把紙牌丟在桌上:“賭狄老闆的興趣。”
狄光祖微眯起眼睛,死死盯著趙淺,心下有些驚疑,常人見著自己早嚇得畏畏縮縮,這男子倒是比常人要鎮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