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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哭了。”周哥兒心軟,扔了塊帕子過去:“我帶你去就是了。”
莊清然擦了擦眼淚,過去扯了扯他的衣角:“你真答應了?”
周哥兒沒說話。
“少雨,你真好!”
周哥兒叫了輛牛車,兩人顛著往村子去,莊清然從來沒有做過牛車,屁股被顛的生疼,但是新奇蓋過了疼痛。
趙淺走的早,到村子的時候,還沒有到中午,村長聽說他回來了,連忙去接他。
“不是說官府的人來了嗎?怎麼沒有瞧見?”
村長揹著手,像是蒼老了很多:“住在下魚村呢,下魚村的村長哄去的。”
“那被關押著的鄉親被放回來了嗎?”
“還沒呢,家屬都來我這兒哭了好幾通了,我這兒也沒法子啊!”
“我去見見縣令。”
村長道:“那你說話可得小心些啊!”
“放心吧,我知道。”
他是一個人去下魚村的,剛剛到村子就有人攔著他,倒不是官府的人,而是下魚村的村民:“趙淺,你來我們村幹什麼?”
“我來村子做什麼還要給你報告一聲?”
“哼,我就是怕有些手腳不乾淨的人來村子做些糟心事兒。”
趙淺懶得跟眼前的漢子理論,一把將他揮開,兀自走自己的,那男子踉蹌了一下,想罵上兩聲,但是又想起什麼似的,連忙扛著鋤頭抄著小路去了另一個方向。
“村長、村長!趙淺來咱們村子了!”男子是急著去了村長家報告訊息。
這當兒官府的人住在村子裡,趙淺來了,肯定就是想來搶香餑餑:“他來湊什麼熱鬧,在集市上酒樓好好開著,掙的錢還少嘛!莫非還要搶個活兒做做不成!”
“是啊,那怎麼辦啊?”
“趕緊帶人去攔著,別讓他找到縣令大人!”
兩人急匆匆的去喊人,趙淺不識得下魚村的路,不過他猜想縣令肯定會住在最好的地方,於是朝著房子最新的地方去,縱使找到了方向,但七拐八繞的還是沒有村子裡的人來的快。
不一會兒的功夫,他便聽見急促的腳步聲過來,下魚村的人拿著棍棒,像個瞎子一般嚷嚷道:“打流氓!”
就想把他往村子外趕,他嗤笑了一聲,偏就杵在原地不動,有漢子見狀把棍子揮了過來,趙淺順勢奪過,反手一棍子過去,那男子被打的嗷嗷叫,村民沒想到他真敢動手,一時間像是惹了民憤一般,通通亂棍朝他來。
他倒是不把這群烏合之眾放在眼裡,但是一雙手難免使不過來,偶爾還是會被掃到兩下,聲勢鬧大了以後,官府的人趕了過來。
“鬧什麼鬧!本官在這裡,你們這群刁民還敢鬧!”
聽見頗具威嚴的聲音村民們慢慢收了手,村長見縣令過來了,率先狗腿的跑過去:“大人,冤枉啊,我們純屬自保,他才是刁民,是他先來我們村子惹事兒的。”
趙淺抖了抖衣裳,打量了一眼這所謂的縣令,圓滾滾的身材,倒是跟之前的丘貴生一樣富態,不過精神氣倒是要比丘貴生強上很多,他像模像樣的給縣令行了個禮:“草民趙淺參見大人。”
縣令閱人無數,見他不懼自己,而且衣著氣質也不像個村夫,沒有理會村長的話,問道:“你來這下魚村幹什麼?剛才又是怎麼回事?”
“草民是上魚村的人,在集市上開了間酒樓,今早聽說縣令大人來村子裡,想著大人千里迢迢過來不容易,便想來請大人去酒樓嚐嚐當地的特色菜,招待大人,沒成想剛到下魚村便被村子裡的人追著打,我也不知是怎麼回事。”
縣令抬了抬眼皮,瞧著眼前恭敬的人,心裡倒是有些微動容,畢竟這村子條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