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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處都是談論的聲音,趙淺趁著遊客喝酒吃飯的空隙裡去了三樓,一壺好酒,讓王田單獨給烤了些燒烤,同著周哥兒兩人在上頭歇腳,吹吹冬日的海風,吃著剛剛出爐的燒烤。
暮色四合,船員把樓船上的燈籠點亮,整條遊船慢慢亮堂了起來,趙淺躺在軟塌上,瞧著顏色各異的燈籠把遊船置入另一番景色裡,不禁勾起了嘴角:“夜裡的樓船比白日的好看。”
“白日看海,夜裡看船,這不是很好嗎?”周哥兒吃飽擦了擦嘴。
趙淺道:“沒想到我們少雨還挺有才情。”
周哥兒卻撇了撇嘴:“哪裡來的才情,我大字都不識幾個,今兒如煙還說我們倆是異人。”
趙淺有些好奇:“噢?她們為何這麼說?”
“我只是瞧她們穿的太少了,怕到時候得了風寒,她們卻笑話我。”
趙淺眉毛一蹙,憋住笑,拍了拍有些鬱悶的人:“她們不懂你的好意,是她們的錯。”
周哥兒倒是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兩人剛剛吃過東西,二樓便傳來一陣驚呼聲,隨即琴曲聲傳來,琴聲不似當初在街道上的悠揚,倒是有些偏向於靡靡之音,不過既然是遊船,倒是挺合適。
“她們開始表演了,我們也下去看看吧。”
二樓大殿裡的吃食已經被撤了下去,轉而代之是一些好酒和茶水,水如煙幾人正在臺中表演,柔美的舞姿宛若翩飛的彩蝶,趙淺倒是想起曾經看見的一句話:便縱有萬花,此際無顏色。瞧著大殿裡的老爺們眼睛都移不開時,他便知道這江南的歌姬確實是名不虛傳。
驚鴻歌舞后,船內的燈火被船員點亮了一些,眾人還在水如煙的美貌中沒有回過神來,一道老辣的聲音響起:“各位,歌舞開場戲結束了,現在到了重頭戲,下面拍賣各位老闆帶來的寶物。”
來的人多,很多東西都被買了去,但是也有沒賣出去,這一切都有人主持,倒是沒有趙淺什麼事了,他也替周哥兒買了幾樣還不錯的首飾,慢慢拍賣到了尾聲,拍賣結束後有些商人去了偏殿設定的賭坊,也有的去客房休息了。
總的來說,這次樓船的活動舉辦的很成功。
樓船第一次接待客人取得圓滿成功以後,名聲倒是打出去了,趙淺結算了第一次花出去的錢和結算的錢,倒還沒有虧,只是盈利比較少,畢竟供應的海鮮都不曾收費,賺的錢還是從商人拍賣的寶貝中獲取了一定比例的錢,以及佔大頭的賭坊收益。
使用了樓船以後,需要收拾整理,以及排練節目,於是他對外宣稱往後樓船半個月接一次客,並且往後上游船需要門票,現在的人不知道什麼是門票,他是以請柬的名義來宣佈的,定了個價,五十兩一張。
很多樓船的事宜處理完善了以後,轉眼又到了年關。
今年過年宅子要比往年熱鬧很多,一來是宅子建造已經一年多了,有了很多家的意味,二來慕雨也長大了許多,現在扶著東西已經勉強能站穩了,不過冬日裡裹的嚴實,笨重的杵在地上,很容易動一下便摔倒了。
趙淺沒事就抱著小崽子在花園裡閒逛,落了雪的院子四處都是積雪,白茫茫的顏色很像慕雨長得奶牙。
集市上的人口逐日便多,年夜的時候街上到處都是紅燈籠,調皮搗蛋的孩子到處都是,鞭炮聲響到了半夜才停歇下來,倒是個熱鬧年。
開春以後,魏在常想把在集市的鋪子規模擴大一些,元宵一過,人就趕著來了,不過來的不是魏在常,是他的兒子魏汕。
父親的家業總歸是要交給兒子的,趙淺倒是也沒有多意外,魏汕年紀還算小,和趙淺年歲差不多,也就二十幾歲的模樣,不過人矮小,又是個世家少爺,不像趙淺早些年是草根起家,多多少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