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僕役卻道:“只是老爺,咱們的鋪子開在那永寧巷會不會偏僻了些?”
劉忠笑了一聲:“柳江和魏在常都在咱們前頭考察過了,你怕什麼。”
就算是把這家鋪子開垮咯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只是他不信會垮,他打聽過,這永寧巷的很多店鋪都是趙家的,趙淺年紀輕輕就有此成就,怎麼會讓他的鋪子垮了砸自己的口碑。
想著想著他又嘆了口氣:“若是在魏老兒之前結實趙淺便好了。”
三個月後,入了冬,今年的冬天似乎比往年的冬都要暖和一些,別人不知道,但至少裹著貂皮披風的趙淺是這麼覺得的。
今日集市上的一個大商戶的小兒子滿月,他帶著周哥兒跟慕雨一起去吃酒席,小崽子被暖和的棉衣裹著,原本胖胖的身體被更加臃腫的衣服裹上後,反而顯得瘦小了很多,少有出門的來慕雨看見外頭的景象很高興,一直在轎子裡咿咿呀呀,手不止腳不停的亂動。
兩人輪著抱了一會兒,倒是很快就到了目的地。吃了酒席後,外頭下了點兒小雨,烏沉沉的天氣,趙淺怕小崽子被冷生病了,於是也沒在外頭多做逗留,早早的上了轎子準備回去。
集市越來越熱鬧,來討生活的人變多了,商戶也變多了,這些時月集市一直在擴建,現在比以前熱鬧了兩倍不止,他在轎子裡聽見外頭吵吵嚷嚷的聲音沒有停過。
轎子一路晃悠著往宅子去,不知何時卻忽然停了下來,馬車顛了一下,周哥兒慣性往前傾了傾身子,他連忙把人給摟住,等轎子穩定了下來後,他溫聲道:“怎麼樣,沒事吧?”
周哥兒搖了搖頭,看了一眼慕雨,小崽子不知道害怕,反倒是被剛才那一折騰給逗得咯咯笑了起來。
趙淺眉心一緊,神色複雜:“這孩子可別是傻的。”
話雖這麼說,手卻不自覺的去摸了摸孩子,周哥兒無奈的笑了一聲。
“外頭是怎麼回事,轎子怎麼突然停了?”安撫了孩子,他起身轎簾子,語氣有些嚇人,訓斥了轎伕兩句。
外頭的轎伕是個年輕小子,他爹一直跟趙家趕馬車,趙淺是很放心的,以為這小子剛剛來學著趕轎子,沒有把事情做好。
年輕轎伕焦急了一張臉,今兒他爹身子不舒服,讓他來幫著趕馬車,聽見老爺的訓斥,怕因此丟了活計,連忙解釋道:“外頭聚集了好些人,馬車過不了,差點有人撞了上來,我這才急著勒了馬,讓夫郎和小少爺受嚇了。”
趙淺擰著眉毛,鑽出轎子。
年輕轎伕倒是沒說謊,這片兒上聚集了很多人,他撥開人群,想進去瞧瞧到底在看什麼,竟然這麼多人圍著,剛走了腳步便聽見一陣琴曲相交的聲音,他頓了頓腳步,腦子裡冒出賣藝兩個字。
集市上不是沒有過賣藝的人,特別是入了冬,靠近年關,總有些賣藝的人會出來,為了多掙點銀子,因為越是靠近過年,人們花錢就越大方些,他們也好賺點過年錢。不過他越過人群,走近了瞧,卻是震驚了一下,坐在地上彈琴的竟然是幾個女子,足足有七個人,有人彈琴,也有人彈琵琶。
幾個人看起來十分落魄,寒風凜冽的冬日竟然還穿著破爛的秋衣,雖衣著襤褸,但是臉卻乾淨,頭髮也梳的整齊,蒼白的臉色和著琴曲音娓娓動聽,在天寒地凍的時節裡,幾個弱女子倒是讓人心生同情。
他看著雖然是同情的心理,但是耳邊傳來的討論聲卻大不相同。
“這幾個妞兒模樣還真是好瞧,可比花仙樓的頭牌還強。”
“哎喲,真是傷風敗俗,幾個女子在街上彈琴像些什麼話。”
“可要管好你家男人,別被勾走了魂兒,到時候沒地兒哭。”
嘰嘰喳喳的聲音不斷鑽進他的耳朵,出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