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人在公司裡是主要角色,經常出差。那男主人就除了負責接送b外,還擔當起了做飯的家務。每次端起熱騰騰的飯菜時,b總是有些受寵若驚:&ldo;大哥,下次您就別做了,我在學校吃了再來也不晚。&rdo;&ldo;不好,你們女孩子正在長身體,儘量要吃好些。&rdo;男主人那種兄長般的關懷,使b深深感激,因為b從未享受過這樣的呵護。
又一個家教日。b到孩子家後才知道女主人又出差了,那大律師依舊給她認認真真地做飯,等到課講完後他讓b在樓上等他去發動好汽車再走:&ldo;外面正下著雨,你出去會淋著的。&rdo;僅僅這細微的關照,就使b內心好一陣溫暖。不一會兒,他上來了,很無奈地說:&ldo;車出毛病了。要不今晚你就住在我們家吧,孩子她媽不在家,你可以同我們千金一起睡,怎樣?&rdo;b想說不行,可當她看到男主人的是那樣真誠、懇切,她嘴邊的話再也沒有力量說出來。
關於那天晚上的事用不著過多敘述,大約12點鐘左右,b曾經擔心但後來自己又否定的事終於發生了。那大律師一反平日裡道貌岸然的樣,像個乞丐似的從黑暗中突然跪倒在b的面前:&ldo;親愛的b,我真心愛你已非一兩日,我、我都快要愛得發瘋了,求求你了……&rdo;說著,他像一頭瘋狂之獸撲來。b懼怕至極,又無反抗之力。&ldo;請相信我‐‐b,我一定讓你幸福,也要讓你家庭擺脫貧困,我有能力做到,真的,只要我們倆好。&rdo;他喋喋不休地訴說著那&ldo;動人&rdo;的詞彙,彷彿要把法庭上從不運用的那些美妙辭語熟用一遍似的。b感到全身發癱……
往後的日子,b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之中。蒙在鼓裡的女主人出差回來依然一個接一個電話地催&ldo;小妹&rdo;來上課,可b不是推說病了就是不接電話。最後無奈中她選擇了辭去這個家教。然而大律師彭某照樣像過去一樣常來學校找她,只是不再讓她去自己的家上課,而是另有&ldo;內容&rdo;。b畢竟是在校學生,她害怕這樣的日子。越害怕的她越遇到了可怕的事‐‐她終於發現自己肚裡有了&ldo;情況&rdo;。
&ldo;離婚,你必須離,否則我就讓你身敗名裂……&rdo;b有些窮兇極惡,而這正說明她內心的脆弱。律師出身的他當然清楚這一點,因此他只是用簡單的話語來安撫了幾句。
b感到絕望,她想起父母為了她上大學而雙雙出去借款的一幕幕悽慘的情景,以及弟弟妹妹企盼的眼光……她的血管在膨脹,劇烈的膨脹,直到那個人面獸心的律師再次出現時,她在得不到半點信賴時,那把早已準備好的水果刀帶著她久積的全部憤恨向對方刺去……於是有了前面警笛聲聲的場面。
4個月零5天後的1997年10月10日,正當我正式接受團中央的這部有關大學貧困生問題的作品採寫任務時,b在法庭上被指控故意傷害罪。那警笛再次響起時,帶她去的不再是熟悉的校園,而是陌生的牢獄……
b走了,但留下我採訪這部作品的第一感覺是那樣沉重與苦悶。那時,我就有一種感嘆:女孩們有太多的不易!
不是嗎,隨著採訪的不斷深入,我的這種感覺愈加強烈。到南方某市採訪,每天安排得不能再緊了。這天是周未,市團委同志平時很辛苦,我對陪我到各高校採訪的小夥子說&ldo;放你一天假&rdo;,其實倒不如說我自己為自己放一天假。晚上獨自在房間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