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寧初踩他的腳。
宋池笑著將人夾起來,一邊往內室走一邊低聲道:「其實我是嫉妒徐簡,憑什麼我私相授受給你的東西都被你還了回來,他就想順順利利帶走阿湘的東西?阿蕪莫非忘了,為了撿回那隻鐲子,我險些被你們仨當成瘋子?」
在他腋下撲騰掙扎的虞寧初頓時想起了在沈家的時候,宋池不顧寒冷跳進冰窟窿裡的畫而。
雖然是他自作自受,如今想來,虞寧初難免心疼他吃的苦頭,那可是冰水。
「還有去揚州時,我送你的桑葚,你也都分給杏花吃了。」宋池將她壓到床上,開始細數她的不領情。
虞寧初沒好意思說,其實她也吃了他的桑葚。
「如果不是我欲擒故縱,去年你及笄我送的那支簪子,你也會還我,是不是?」
虞寧初驚道:「那時你說要與我了斷,只是欲擒故縱?」
宋池笑:「自然,當初一眼就看上的姑娘,怎麼可能捨得放手?」
虞寧初還想再問,他已經熟練地欺了過來。
無論什麼樣的情緒,在這般耳鬢廝磨中都會拋到腦後,最後依偎在他懷裡平復時,虞寧初已經懶得再算舊帳了。
「你去見小徐大人,都說了什麼?總不能只是索要書稿吧?」
「我讓他回去與家人商議好,若徐大人徐夫人都贊成他入贅公主府,他便可來找我提親了。」
虞寧初想,徐大人有四個兒子,交出一個來做駙馬爺,應該捨得的。
「阿湘的書稿還是先放我這裡吧,等徐家來提親了,我再還給阿湘,阿湘一高興,也就不怨恨你這個哥哥了。」
宋池笑,低頭親了親她的唇:「你這個嫂子也夠狡猾的。」
虞寧初瞪他道:「我還不是為了你,不然阿湘氣的又不是我。」
宋池復又壓上來,對著她一陣猛親。
虞寧初:「你發什麼瘋,該吃晚飯了!」
宋池親回她的臉,看著她道:「我賴了你這麼久,總算等到你肯為我著想這一日了。」
虞寧初被這話擊的心頭一軟。
這些年宋池確實過得不容易,要謀劃大事,還要想辦法不讓她嫁給別人,而她給他的,一直都是冷言冷語。
換個人,可能早就放棄她了,另尋願意給他好臉的女子去。
「當時我那麼不喜歡你,你都沒想過放棄嗎?」虞寧初摸著他俊美的臉問,傻不傻啊,他又不會缺女人。
宋池抓住她的手,從指尖親到手背,道:「你怎樣我都喜歡,只要能見你一而,被你罵我也高興,又怎麼會放棄。」
虞寧初不信:「我跳河那晚你也高興?」
宋池突然咬了她一下,眸色沉沉地看過來:「那晚快被你氣死了,都要死了,哪還顧得生氣不生氣。」
虞寧初記得的,當時他的眼睛都氣紅了。
「以後不許再犯傻。」宋池撥開黏在她腮邊的一縷髮絲,猶帶後怕地道。
虞寧初點點頭,雙手環上他的腰。
曾經以為自己什麼都沒有了,只剩氣節可守,現在才明白,其實他從來都是真心,她早遇見了這世上會對她最好的男人。
隔了一日便是八月二十,休沐。
上午虞寧初正陪著宋湘說話,徐府的媒人來了,宋池先得到訊息,派丫鬟來請虞寧初過去,共同接見媒婆。
宋湘吃驚地看向虞寧初。
虞寧初笑她:「殿下都要棒打鴛鴦了,小徐大人再不來提親,哪還睡得著覺?」
宋湘又喜又羞,逞強地哼哼道:「誰要他多管閒事了,我根本沒想這麼早嫁給他。」
她還想多戲弄戲弄徐簡呢,看徐簡何時能明白她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