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湘哼哼:「誰知道呢,他這人最近毛病越來越多了。」
她永遠忘不了哥哥跳冰窟窿的瘋狂,那不是有病是什麼?這要不是親哥,宋湘肯定躲著他走。
陽光明媚,表兄妹七個騎馬的騎馬,坐車的坐車,心情愉悅地出了侯府。
今日大家要去的還是香山,香山有好幾個峰頭,一年四季都適合出遊,各有妙趣。其中有一矮峰曰桃嶺,整個山嶺從山腳到山頂種的全是桃樹,每到春暖花開時,桃嶺便成了一片粉色的花海,無論京城還是附近的公子小姐,都喜歡在這個時節去遊玩。
出了城門不久,宋湘坐不住了,讓車夫停車。
今日她們穿的都是男裝,馬也牽出來了,之前因為虞寧初、宋湘騎馬騎得開心,沈明嵐也撒嬌讓父親給她買了一匹馬,如今也學會了。
眼看三個姑娘都坐到了馬背上,沈牧嚴肅道:「路上人多車馬也多,你們慢點騎,不許快跑。」
說著,他催馬來到最前面,讓沈逸、沈闊守在妹妹們左右,宋池鎮後,總之不許姑娘們跑出他們的守護圈子。
虞寧初肯定不會亂跑,宋湘、沈明嵐對個眼神,突然一夾馬腹,一左一右越過沈牧超了過去,只留下一串清脆的笑聲。
沈牧、沈逸趕緊追了上去。
宋池留下阿默,也縱馬離去。
沈闊很高興,終於可以與虞寧初單獨相處了。
十六歲的少年郎,偷偷朝虞寧初靠近了一些,他還想再近一點,虞寧初緊張道:「四表哥不要挨我太近,我怕兩匹馬撞上,我與表姐她們在一起騎馬,也都保持至少一臂的距離。」
沈闊笑道:「阿蕪真是膽小,我們打馬球時,兩匹馬都有貼著肚子往前跑的時候。」
話雖如此,他聽話地沒有再靠近了。
虞寧初看向已經跑遠的兩個表姐,有點後悔沒有跟著跑出去,那樣既跑得盡興,又不用與沈闊留在這裡。
「阿蕪,再過三年,我也會參加武科舉,到時候我也拿個武狀元。」沈闊對自己很有信心。
虞寧初客客氣氣地鼓勵道:「四表哥雄心壯志,一定能心想事成。」
說話間,她悄悄加快了速度。
沈闊誤會了,笑道:「阿蕪也想跑馬?咱們比一場如何?」
虞寧初想,跑起來沈闊就沒心思說話了,於是同意了。
整個三月,虞寧初幾乎每天都會跑馬,從最開始的慢慢跑,到與宋湘在侯府的比武場上賽跑,她對自己的馬術也小有信心。
兩人放開速度超前跑去,阿默緊隨其後。
宋湘回頭,見虞寧初也敢跑了,便與沈明嵐停下來,等虞寧初追上來了,大家再一起跑。
沈琢不在,沈牧無法勸住妹妹們,他指望地看向宋池,結果宋池只是一味地縱容。
春風拂面,少男少女們互相追逐,將京城高牆內的規矩都拋到了腦後。
跑夠了跑累了,三個姑娘說說笑笑地坐回馬車。
等來到桃嶺山腳,虞寧初三女已經休息夠了,下了馬車開始步行登山。
滿眼都是粉色的桃花,有小小的蜜蜂在枝頭飛來飛去,偶爾也能看到蝴蝶。
宋湘折了一小枝桃花,讓宋池幫她插在發間。
宋池拿著花不動:「你是男裝,插什麼花?」
宋湘:「男裝怎麼就不能插花了,我看有些流傳下來的古畫當中,士大夫都簪花為雅呢。」
興頭上來,宋湘又去折了幾支桃花,要每個哥哥都插一朵。
虞寧初在旁邊看熱鬧,不期然發間一動,她回頭,就見沈闊正將桃花往她頭上戴。
虞寧初飛速看向左右,沈明嵐、宋湘去追不想戴花的沈牧、沈逸了,只有已經